阳血战、十万蒙古鞑子全军覆没,这两个手下败将可是天天想要找某报仇呢。”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苏刘义和张世杰对视一眼,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叶应武这是把伯颜对付李庭芝、张弘范对付胶州水师的手段一分不差的搬了过来,只不过和他们相比,这个诱饵更加诱人,也更加让伯颜和张弘范明知有诈也没有办法拒绝。
因为这是叶应武,是他们在梦中都恨不得杀上千遍百遍的宿敌!
看也不看下面鸦雀无声的文武,叶应武拍了拍手,缓缓说道:“所以这一次诱敌深入的任务就交给某了,但是一旦蒙古鞑子上钩,无论是在何处,无论对面有多少敌人、多少险阻,都要向右厢靠拢。另外镇江府水师也要随时做好沿江接应的准备,同时还需要提防大江海口,一旦蒙古鞑子水师前来,很有可能会顺江骚扰镇江府。”
不等下面回答,叶应武声音依旧低沉而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另外六扇门和锦衣卫,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此时就看你们能不能及时把消息传递贯通了,而且也要随时把两淮和襄樊、川蜀各处战场的战况来往传递。既然这一次要给蒙古鞑子来一次四面开花,这第一朵花就要绽放的最绚烂、最惹人注目。”
所有人不知不觉已经收敛了笑容。
他们已经渐渐明白叶使君的布局,以孤军牵制蒙古步骑剩余主力,然后安庆、襄阳、川蜀,各处宋军趁着蒙古鞑子腹心空虚,直捣黄龙。这根本不是局限于两淮的战局,不知道什么时候,叶应武已经把天下划入其中!
唯有叶使君,有这样的胆略和魄力。
沉默了片刻,叶应武冷声说道:“既来之,则灭之,此战,镇海军必胜!”
仿佛被这森然肃杀的气氛所侵染,包括赵文义这个文官在内,都是郑重的冲着叶应武一拱手。
镇海军,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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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朦朦胧胧下着细雨。
春雨润无声,细细密密的雨丝随着风儿打湿衣衫一角,即使是撑着油纸伞也没有遮风避雨的作用。
站在北固山上,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山下一直延伸向江北的船队。白帆好像云朵漂浮在江面上,士卒来往忙碌的身影从北固山南一直延伸到江边,而随着风还能够听见一声又一声的号子响。
大大小小的战船沿着焦山、北固山、金山一线严阵以待,庞大的船身横在江面上,所有的投石机、床子弩和飞雷炮都是对准雾气朦胧的水天之间,镇海军再一次北上,即使明知道大江上一时半会不会有蒙古鞑子的身影,张顺依旧不敢掉以轻心。
“第二次了。”走上北固亭,叶应武的姊姊,张家娘子忍不住轻声感叹道,“只是不知道咱们站在这里看着,那船上的人知也不知。”
“不知也好,免得牵挂。”陆婉言凭栏眺望,大江上白帆无数,加上雾气蒙蒙,谁也看不清楚哪一艘战船上有将旗的影子,或许叶应武根本就没有把将旗撑起来,毕竟也就是横渡大江,没必要这么费周章。
张家娘子忍不住笑道:“妹妹倒是看的开。只是可惜这一次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们夫妇向来是聚少散多,结果到现在连一个孩子都没有,这传宗接代的事情,又要让远烈这孩子耽误了。”
陆婉言微微一怔,俏脸顿时通红。叶家到现在也是无后,已经快成了结症所在,看张家娘子这表情,分明是恨不得把那个一天到晚不回家、就知道在前面浴血陷阵的弟弟给捉回来,推到陆婉言这里。
不只是陆婉言,站在侧后方的绮琴和惠娘也是霞飞双颊,只有自诩为和叶使君一清二白的赵云舒,只是漠然牵着赵云微的手,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赵云微到底是小孩子,精力旺盛,刚才还气喘吁吁爬上来,现在又再一次生龙活虎,竟然趁着姊姊不备,一把挣脱赵云舒的手,跑向栏杆。
显然山下那壮阔的景象和如潮的声音也吸引了她的兴趣。
“这一次又是不辞而别。”惠娘轻声说道,打破有些尴尬的沉默。
张家娘子仿佛也触动了心结,忍不住抱起来赵云微,害怕这个孩子掉下去,低声说道:“征战沙场久、马革裹尸还,本来就是他们男儿的责任,既然已经嫁了这样的人,就没有什么好抱怨的,毕竟他们在前面浴血拼杀,想要守护的也是普天之下一个个家庭的幸福和美满。”
“这一次不是不辞而别。”身后突然间传来叶应武低沉的声音,伴随着铿锵有力的脚步声。
几乎是所有人都诧异的回头看去。
一身银亮铠甲披挂,手按佩剑,叶使君快步走来,仿佛有所的风雨在他的前面都已经消散。张世杰和杨絮也是脸上带笑,从容的站在叶应武身边。叶应武冲着惠娘眨了眨眼,然后松开握着剑柄的手,张开双臂:
“某又不是无情无义之人,蒙古鞑子有能耐逼迫某率军渡江北上,但是不能够逼迫某站在这里与你们道别。”
“夫君······”陆婉言扑入叶应武怀中,喃喃说道。
叶应武不但搂紧陆婉言,还不忘一把将绮琴拽过来,低声说道:“好好地等着某回来。”
下一刻,陆婉言已经抑制不住凑上前在叶应武脸颊上轻轻一吻,然后飞也似的退开。叶应武又看向绮琴,绮琴抿唇一笑,低声笑了一句“小人得志”,然后也凑上去柔柔一吻。
叶应武哈哈笑着看向惠娘,两个人虽然没有走到最后一步,但是这些亲密的小动作平时也没少过,虽然张世杰夫妇也在,但是毕竟也不算外人,所以惠娘也抛下矜持,上前踮着脚尖,在叶应武脸上吻了一下,还不忘大大咬了一口,留下深深牙印,轻笑着说道:“夫君,平平安安回来。”
退下去的陆婉言三人同时看向赵云舒,只不过信安公主已经羞涩的低下头,绞动着手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叶应武缓步上前,张开双臂把赵云舒深深的按在怀中,低声说道:“不想给某一点儿祝福么。”
赵云舒微微颤抖一下,抬起头来,眼眸之中闪动着流光:“你想要什么祝福,别的可以,但是······唔!”
叶应武已经低头吻住赵云舒的唇。
片刻之后反应过来的赵云舒瞪大眼眸把叶应武推开,低低喘息着。叶应武有些无赖的耸了耸肩:“是你自己说别的可以。”
婉娘她们都忍不住笑出声,能够让赵云舒这样冰雪聪明的人儿处处受制的,估计也就只有自家夫君了。
只是这笑声中怎么听都带着丝丝的苦楚。
多情自古伤离别,便是如此。
想起来什么,绮琴轻声吩咐:“来人,去把琴抬来,男儿本自重横行,自当抚《将军令》以壮声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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