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没有挣扎没有害怕,她想她本来就是一抹游魂了,再坏能坏到哪里去?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躺在灵山之巅的冰洞里的一个冰棺里,她从冰棺里站起来的那一刻,吓坏了守着这灵山之巅禁地的守护人,她缓缓的迈出冰棺,环视着这个被冰块包裹着的洞穴,还有冰棺里大大小小的蛹,有些恶心,她又往前走两步,发觉这个冰洞之中有不少装着虫子的容器,仔细一看是蛊虫……
灵山住着一个擅长制蛊的古老部落灵巫族,听闻这个冰封了两百年的蛊人醒过来了,灵巫族的三大长老和族长闻讯冲冲赶过来,她看到有人来了,一把扯住其中一个长老问:“这里是哪里?是人间还是地府?”
此话一出,被她扯住的长老两腿一抖,一翻白眼,直接晕菜了。
其余三人也瑟瑟发抖的指着她问:“你,你是谁?你是人还是鬼?”
“我……约莫叫子觉吧!如果这里是人间的话我也应该是人”她想了想,两百年来她的头脑一片空白,却唯独深刻的记得一个名字子觉,所以她觉得自己应该就叫子觉,虽然不知道刚才的那一缕魂魄是怎么做到让她起死回生的,但是就目前情况来看她应该是重生了吧。
“子,子……子觉?难道是尸变?”一个长老惊呼,然后两眼一翻也跟着晕菜了。
“不,是有人打翻了灵灯烧了封印,所以蛊人才醒了。”族长稍微淡定些分析到然后和还没有晕过去的长老相互对视了一眼。
此话一出,她乐了她终于离开下川重返人间了,她如黄鹂鸟般轻笑响彻了整座灵山。
族长拿着手中的巫杵慢慢的向她靠近,感觉到有危险她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身后的装着蛊虫的瓶瓶罐罐砰砰作响,族长一惊连忙站在了原地,不敢贸然再向前走去。
她见族长停住了脚步,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身后的瓶瓶罐罐也安静了。
长老大惊:“这些蛊虫居然和她心意相通,她怒蛊随着怒,她静蛊亦静。”
她不耐烦的问:“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长老和族长两个人再次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后决定把她带下山,族长小心翼翼的捧着族里历代大长老的手记,翻开到某一页递给她说:“上面写的应该就是你。”
她很粗鲁的把族长手里的手记拽过来,看着那泛黄的手写卷上面写的那寥寥几个字:“诏国皇族有女名曰子觉,身中数蛊,数蛊齐活于体内安然无恙,乃千年难遇育蛊奇人,灵山雲崖族长云崖封其皮囊以养蛊。”
她反复的看了几次,然后火冒三丈的把手记往地上一扔,指着眼前的四个看起来年近花甲的老人说:“那个该死的雲崖在哪里?我要见他!”
族长心疼的捡起书,看着她手臂上那只若隐若现的灵山蛊王,结结巴巴的说:“雲,雲崖长老,他,他已经,仙去百余年了。”
“什么?我居然被一个死人困住了,然后魂魄飘荡在下川河边两百余年!!!”她美丽的脸抽搐着,眼里还散发着怒气。
四个年近花甲的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气都不敢出,心怕她随着她发怒而不安的蛊虫下一秒会跑到自己身上来。
隐身在子觉身后的清韵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养蛊奇人,那也是她魂魄最好的寄养的躯体,清韵看着子觉,忽然又在茫然的汪洋大海之中找到了方向。
“你,如果不帮我弄清楚我的身份我就在你身上随便种个蚀心蛊什么的,反正如今你灵山之上的蛊都听我的。”子觉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语气却*裸的威胁着族长。
族长一听,顿时汗颜,要知道那蚀心蛊可比任何毒药都要可怕的多,于是族长哈腰陪着笑脸说:“姑奶奶,你不早就知道你是诏国皇室的人,名叫子觉吗?再说了,你一个两百余年前的人,加上那诏国早就不存在了,我如何帮你找身世?”
子觉听了这话,虽然觉得有道理,但还是生气,好不容易离开下川那个鬼地方,看着自己约莫十七八岁的俏丽容颜,却找不回自己的身世,于是她气鼓鼓的一把扯住族长白白的长胡子说:“那还不是你祖辈的错,把我冰封在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父债子偿,你祖辈的债你也一样要偿!要不然,我让你尝尝蚀心蛊的味道,哼!”
族长被她的气势吓得有些腿软,瘫坐在椅子上硬着头皮面对子觉的威胁,任谁面对被冰封了两百年却突然活过来的人,心里都无法不怕吧,纵使是整个族里修为最高的人也不可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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