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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后已是晚上快十点,安柒柒掏出手机把耳机耳朵里,往家走去。
夜里风凉,安柒柒不觉加快了脚步。裙角微微扬起,像里的花。
远远看见熟悉的窗户黑着灯,莫名其妙的想起来一句诗: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安柒柒不自觉的轻笑了一下,大夏天的哪来的风雪,况且家里常年冷清,谁在意她这个夜归人。
电梯的灯坏了两盏,只剩头顶上一个圆灯发着惨白的光,墙上还挂着新换的广告。
整容医院的海报,上面印着漂亮却没有生气的眼睛特写。深蓝色眼影衬得瞳仁空洞异常。
安柒柒在密闭的空间里,感觉后背发麻,扶住了电梯的内墙。
盯着显示屏上的楼层跳到17,她松了手深呼一口气。
进门开灯,家里果然一片寂静,与早上离家时不同的是茶几上有个杯子,里面是喝了一半的水。
把校服扔进洗衣机,,关灯,翻个身就睡了过去。
安柒柒睡眠向来不好,要么入睡困难,要么沉睡多梦。
许是执念太深,她的梦中常常只有几种场景,和固定的几个物事。
半梦半醒间,安柒柒又梦见了那片蔷薇花,大片的艳红色隐在一片暗黑的浓雾中。她穿着一件玄色的长裙,赤脚穿行在这片蔷薇的密林里。
脚腕和手臂的皮肤被锋利的枝丫划出一道道伤口,洇洇的向外渗着血。
安柒柒听到那个尖利的女声大叫着她的名字,那尖利吊诡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近,像要割断喉咙似的、破风的利刃。
想要尖叫却喊不出声音,安柒柒惊恐的跑向密林深处。雾气越来越浓,鬼打墙般的怎么也逃不出这片树林。
两边的蔷薇花鬼魅似的压身而来,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还隐隐的泛着凉意。
安柒柒呼吸愈发困难,感到窒息一样的痛苦。她猛地用力,从这样溺水般的痛苦中倏地醒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等到微微清醒过来时,她从爬起来,摇摇晃晃的去客厅翻出来安神药。
安柒柒从蓝色的凉水壶里倒出一杯水。冰凉的液体顺着舌尖、咽喉肺腑,总算舒了一口气。
躺回,不一会沉睡过去。
周一升旗过后,作为语文课代表,安柒柒照例带着班里的同学做语文小测。
泛黄的劣质纸张上,印着《离骚》的课文填空,安静的教室偶尔发出书页翻动的声音,安柒柒选择视而不见。
收卷时班里一阵骚动,站在讲台一边的安柒柒顺着女生们一道道发光的眼神看向门口,原来又是张遥这个小祖宗。
学生会会长顶着自己那张低配的明星脸倚在高二二班的门框上,整个人干净利落,散发着阳光的气息。虽然只穿着运动款的校服和白色板鞋,却也比一般青春期的男孩子耀眼许多。
“柒柒同学”张遥摇头晃脑的卖弄风情,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齿笑起来。
张遥和安柒柒从初一起同班同桌。中考前,安柒柒直升本校高中,成绩浮动厉害的张遥,失去了直升资格。
张父上下打点,准备花大价钱把张遥送进文德高中。谁知道成绩出来后,张父笑得差点背过气去。
张遥硬是压着线挤进了文德重点班,又与安柒柒混成了同窗。直到年初文理分科才去了文科班。
上了高中以后,张遥渐渐能力显露,加上老爹与校长是同窗,没半年就空降学生会会长。
穿着小西服演讲的样子,笼络了一帮青春期的少女。
在八卦的躁动气氛里,安柒柒翻了个白眼,放下了手里刚收上来的试卷。
“给你,奶茶和鸡肉卷。”张遥吊儿郎当的从身后拎出一个印着k记标识的纸袋子。
安柒柒不客气的接过来,眯着眼睛打量来送礼的黄鼠狼“说吧,又有什么差事?”
收起了刚刚那副样,张遥一本正经道:“柒柒,下周成人礼还是我们搭档。”
安柒柒并不意外,早上校会听到成人礼这个消息时,就知道会被指派为主持人,这已经成为习以为常的事情。
她高一时从新生汇演中脱颖而出,那晚安柒柒身着金色刺绣旗袍衬得整个人熠熠生辉,惊艳全场。自此便包下来全校小小的主持工作。
张遥平日里逍遥,做起事来倒雷厉风行。连带着整个学生会都效率高起来。周一晚自习结束前敲定了总流程。周二学生会各部门便领了各自的任务去做事了。
安柒柒不在学生会,自是不用管采买材料、布置会场、文艺节目这些细节工作,只需要熟悉总流程、对好主持稿便完成任务了。
相比张遥这样的幕后英雄,安柒柒这样花瓶似的角色显得格外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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