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么?”
唐靳禹的肌肉紧绷着,手指紧紧的捏着酒杯。
“没什么事,就是想来看看你好不好,毕竟星羽一直很担忧你。”
“承蒙关怀了,我一直很好。”
听见‘星羽’两个字的时候,唐靳禹深色的眸闪了闪。
瞬间刮起风暴,不过还是很快的将这一股风暴给压了下去,毕竟场合不对。
“我们出去聊聊?”乔蛰十分贴心的指了指外面游泳池的露天场地。
“好。”
这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憋出来似的。
周照青抬脚想要跟着出去,乔蛰突然转过身来,阴恻恻的看着他:“你哥在找你。”
周照青被那眼神瞬间给钉在了原地。
半年多不见,乔蛰的气势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的可怕了?
乔蛰带着唐靳禹来了个人烟稀少的角落。
气势也不能算是人烟稀少。
本来还是有人的,只是都在乔蛰那阴恻恻的目光下,默默的转移了。
瞬间,角落里只剩下两个人。
这里背着人群,显得十分的清净。
“你喊我来想要说些什么?”唐靳禹将酒杯放在了旁边的栏杆上面,淡淡的问道。
“你难道就没什么想要问我的?”
乔蛰手撑着栏杆,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英俊依旧的男人。
除了比几个月之前变得清瘦了点,几乎没有什么和以前不同的地方。
问什么?
唐靳禹愣了愣,随即就明白了乔蛰的意思。
只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明明当初抛弃他的人是沈星羽,他现在又何必自找虐的去问沈星羽的情况呢?
他抿唇,声音更加的清冷:“我没什么想问的。”
“你简直是个混蛋。”
乔蛰的声音突然暴躁了起来,一只手一把拽住唐靳禹的领子,另一只手捏着拳头就想要往唐靳禹的脸上砸去。
唐靳禹有些懵。
但是很快也回过神来,一把捏着乔蛰的拳头。
蹙着眉头:“怎么?我不问她的情况不是正和你的意思么?你有什么可不满的,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打我呢?当初无情的那个人可不是我。”
“你知不知道星羽为你吃了多少苦头,你居然现在还能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
苦头?
唐靳禹眼中疑惑更甚。
只是那讽刺的话却还是忍不住的说出口来:“她现在是乔氏集团掌门人的妻子,比起我这个唐氏集团总裁夫人要风光多了不是么?她就算吃苦,也是跟着你吃苦,她跟着我,我可一天都没让她吃过苦头。”
乔蛰看着唐靳禹。
突然松开手指,冷笑一声:“你就犟嘴吧,你现在不问,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星羽的情况了。”
“你什么意思?”
唐靳禹心里一惊,猛地睁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乔蛰。
心里陡然变得无比的慌乱,总觉得乔蛰说的话有点让他害怕。
“我能有什么意思,呵呵,唐靳禹,你永远都不知道星羽为你付出了些什么,别一天到晚要死要活的,搞得自己好像是情圣似的,若不是你,星羽现在也不会这么悲惨,你这半年来醉生梦死的模样,难道不知道星羽知道了以后会很心疼么?”
“她还会心疼我么?”
唐靳禹苦笑一声:“我现在对她来说算是什么?”
英俊的脸上一瞬间染上些许疯狂。
“你们总是这样,总是在我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了,突然跑出来说三道四的,被扔下的人不是你们,你们怎么会知道我的痛苦?”
乔蛰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的复杂。
他也知道现在他做的不地道,但是……
乔蛰突然叹了口气,声音瞬间的变得无比的沉重了起来:“你放心吧,这是最后一次了。”
唐靳禹一愣。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从刚刚开始,他就感觉到乔蛰的语气中有一股浓浓的丧气。
难不成……
“是不是星羽的身体不行了?不是已经找到心源了么?那个心源不是还活着么?为什么不给她做手术?”
“你以为我们不想给她做手术么?”
乔蛰也十分悲愤的瞪了一眼唐靳禹:“如果不是你的话,说不定星羽现在都能跑能跳了,哪里还需要像现在这样,躺在病床上什么都不能做,看着就让人无比的心疼。”
不是不想……
难道说,是因为不能么?
沈星羽的身体已经差到完全无法手术了么?
唐靳禹只觉得双膝一软。
整个人踉跄着就要栽倒下去,下意识的伸手一把扶住栏杆。
玻璃酒杯被他一碰,瞬间砸到了地面上,摔成了碎片,他只觉得心头好似被一块大石头给压着似的:“她的身体,已经差到这种程度了么?”
“原本没有那么差的,都是因为你,连手术都没办法做了。”
“所以说,我到底做了什么才害的她这样?”
唐靳禹也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伤害过沈星羽了。
居然导致她的身体这么的差。
如果真的是因为他的话,那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