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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妈只得点头,依依不舍的离开了书房。
最后只能深深的叹口气,回去了房间。
唐靳禹放下空了的咖啡杯,熟练的点开邮件箱,准备接受今天的邮件。
却不想,一眼就看见一个熟悉的邮箱号。
沈星羽!
他手脚顿时慌乱,呼吸都秉住,心跳剧烈起伏起来。
颤抖着手指,点了好几次才点开邮件。
内容不长,可每一句话,都仿佛说在了他的心底。
她说,不要去找她。
她说,不想让他看见她形容枯槁的模样。
她说,各自安好……
去他么的各自安好。
离开了她,还怎么安好。
泪水终于落了下来,捂着脸,狼狈的哭出声音来。
曾经坚强无比的男人,在这一刻,悲戚万分,书房的门外,挺拔的男人背脊在这一瞬间猛地有些佝偻,手指虚虚的扶着门,神色阴沉,双眼说不出的阴鸷。
好半晌,才转身,重新回去自己的房间。
坐在床边,从床头柜里,抽出一张照片,上面有一个美丽无比的女人,一双眼睛潋滟成波,仿佛漩涡,只一眼就将人的灵魂吸入其中,他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眼睛,眼底浮现痴迷,然后真的归集于平静。
声音淡淡:“阿笙,这就是报应啊。”
他的儿子,没出生既死。
他害死的那个人的儿子,却再次被他棒打鸳鸯。
当初走错了一个房间。
一切就真的错了,再无挽回的可能。
一瞬间,背脊佝偻,气势坠落,老了十岁有余。
唐靳禹终究还是上床睡觉了。
醒了第一件事就是从威廉的手中拿到了地址,巴塞罗那。
他带着几个人连夜飞了巴塞罗那。
到达巴塞罗那的时候,正是半夜,可怜的房东太太再次被恐吓了一回,直到他们离开,房东太太才算真的明白了,什么叫做房费折合成损失费。
感情是精神损失费。
房东太太心力交瘁,干脆不在出租房屋,将那间房间改造成了一个钢琴房,将刚满四岁的小孙女接过来。
培养她弹钢琴。
再出租下去,她觉得自己恐怕命不长久。
还是需要音乐来陶冶情操的。
等再次回到国内的时候,唐靳禹的脸色已经苍白极了,刚进雪海居,就晕了过去。
福妈连忙将他送去了医院。
杜衡接手。
诊断结束,脸色极差:“睡眠不足,疲劳过度,他这是在找死,他多久没吃东西了?”
福妈要哭不哭的,泪水已经涌了上来:“他最近快要急疯了,夫人失踪,昨天接到邮件,他去巴塞罗那找夫人,却不曾见到夫人踪迹,回来就病倒了。”
杜衡的手指蓦然收紧,随即又缓缓松开。
心跳狂跳不已。
就在听见沈星羽名字的那一瞬间。
“夫人去了巴塞罗那?”杜衡状似无意的询问道。
“少爷到的时候已经离开了。”
福妈点点头,哭的好不伤心。
杜衡的脸色一瞬间有些难看,迅速的开好了药,交代道:“等会儿输液吧,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是在毁掉自己的身体。”
“夫人到底去哪里了啊,要是再不出现,少爷就真的要死了。”
福妈心底对沈星羽的埋怨愈发的厉害。
只觉得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人,最是绝情。
就和当初的大夫人一样,都是绝情的女人啊。
杜衡听得有些烦躁,收起文件夹转身就出去了,却恰好在门口碰上赶来的唐海渊,面色有些僵硬的打招呼:“老师。”
“他怎么样了?”唐海渊有些头疼,脸色也有些苍白,就连说话都有些虚弱。
“有些疲劳过度,好好休息几天就行了。”
唐海渊点点头:“你去忙吧,我进去看看他。”
“嗯。”杜衡点点头,拎着资料夹转身就离开了。
唐海渊推开病房门。
唐靳禹并没有睡,只是静静的躺在床上,神色茫然的看着窗外。
“你怎么没有睡?”唐海渊走到床边,拉过椅子坐了下来。
唐靳禹摇摇头:“不想睡,大约是最近咖啡喝多了。”
“胡说八道。”
唐海渊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随后,心底难受,伸手揉了揉他的额头:“你和你父亲一样,是个情痴,为了个女人,命都可以不要。”
唐靳禹微微怔住。
随即讽刺的笑:“他算什么情痴,不过是个疯子。”
唐海渊愣住,叹了口气:“不是的,你父亲是个真正的情痴,你不该在心底怨恨他。”
“可是他将我心爱的女人卖了。”唐靳禹一下子猛地坐起来,双眼通红的看向唐海渊,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浑身的肌肉僵硬极了,仿佛下一秒就可以暴起伤人。
唐海渊猛地闭了闭眼,声音颤抖:“都是冤孽。”
“唐季倡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什么?”唐靳禹的手指蓦然松开,耳朵轰鸣极了。
他感觉自己听错了。
什么叫做,唐季倡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你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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