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站在醇王府大门前的凤飞扬柳眉深锁,不知她在想什么?
"走吧!磨蹭干什么呢?"乐正皓月有点儿急了,也不知现在父王怎么样了?
"那个,二公子。你能不能借我点银子,今早出门急,没带银子在身上。"凤飞扬有些不好意思,也没在意自己一身脏乱差。这那里还有半分洒脱之气质,简直一小乞丐嘛!
"上来吧!你想去那?"乐正皓月叹了口气,关键是自己刚换好衣袍就被父王叫来救场了。还说什么十万火急,那里还会想着带银子?唉!
"千味面坊。"凤飞扬想去吃碗面,在看看霍叔他们。感觉从开业到现在自己也没去过几次?怪不好意思的!还好霍叔是自己人,不会计较。
"驾。"乐正皓月扬鞭打马前进,两人一骑直奔千味面坊而去。
千味面坊的必经之路,南城的交易市场热闹得简直叫人眼花缭乱。一大片空场,挤满了各式各样买卖东西的人。以菜市、猪市、牲口市和熟食摊为主,形成了四个基本的中心。
另一个最大的人群中心是江湖艺人在驯兽表演。用破旧的蓝布围了一个大圈当剧场,闲时的大人和孩子们挤破脑袋两枚大钱买一张票,去看狗熊直立行走,小狗跳罗圈。市场上弥漫着灰尘,噪音象洪水声一般喧嚣。
凤飞扬二人直好下马步行。穿过这片喧闹的集市,尽头拐弯处就千味面坊了。
此时的千味面坊门前是人声嘈杂、人们摩肩接踵 一片喧闹。
凤飞扬觉得不对劲,生意在好也不可能是这个样子?千味面坊围着一大群看热闹的男女老少,比刚才经过的集市的人还多。不觉皱了皱眉头,心里颇为蹊跷?
"吁!面坊生意何时变得这么好了?"凤飞杨小声嘀咕着。示意乐正皓月去寄马,自己整理下衣袍。两人从黑压压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中挤了进去。
直见"千味面坊"门面的街道上,直挺挺躺着一个口吐自沬、须发花白的六十來岁的布衣老头。他身边跪坐着一个三十来岁哭天抢地的青衣男子,和一个哭哭啼啼十来岁的孩子。霍叔手足无措的站在这三人旁边,消瘦的脸上一片惨白。显然被这突发的状况吓懵了!
凤飞扬和乐正皓月挤到霍长生面前。
"霍叔,有我呢?你不要怕。"凤飞扬拉了拉霍长生衣袖,让他回神。
"千味面坊"真正的东家就是她,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嗓子。那哭喊的男子和小孩一下子大哭着扑在凤飞扬脚边,情况有点不对劲。
乐正皓月拳头紧握,眼里快喷火了。抬脚就往那男子身上踢去,他最讨厌有人在凤老三面前耍横了!本公踢死你免得麻烦她劳心劳力。
凤飞扬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乐正皓月的手,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这事有问题?
"我爹在你们面坊吃了面才被毒死的,你们面坊说什么也要给我们一家人一个交待。若不然,我现在就背着我爹放你店里去,我要去衙门告你们面食有毒,看你怎么开下去。
乐正皓月咬牙,这混蛋还威胁上凤老三了,找死。
"是呀!是呀!你们千味面坊面食有毒,吃死了人自然要给人家交待了。不然,我们这些人也不答应。"人群有人大声叫嚷,看上去非常激动。
"就是,就是。"不明真的人跟着起哄,整个场面乱哄哄的。
凤飞扬顿时明了,这是有人蓄意的安排。这种桥段,前世电视剧里多了去了。不新鲜。
"你爹在千味面坊里吃面被毒死了,是吧?那你还记得你们吃的是那些面呢?"听到凤飞扬问话,吵吵闹闹的人群终于安静了。睁大眼睛瞪着这个脏兮兮的小姑娘,她就是千味的东家?骗人的吧!
"当然记得了。我爹吃了一盘三鲜炒面,我吃的是红烧肉面,我儿子吃了一碗排骨面。我爹就是吃了炒面才被毒死的,千味面坊得陪银子。"这中年男人是理直气壮呀!说话声力压一切,生怕别人听不见一样。
"霍叔,麻烦把炒面的师傅叫出来,我有话要问?"凤飞扬低声吩咐脸色不太好的霍长生。
"不用叫了,小姐。小人叫刘大贵,是千味面坊专门负责炒面的师傅。大家也知道,至从我们店开张以来是天天暴满。同样的炒面不可能一次只炒一份,我记得当时要三鲜炒面的有四份。就是六号桌、九号桌和十二十三号桌。我同时一碗炒了四份,你们些六号桌对吧!"这个炒面刘大贵说话条理分明,直击重点。
凤飞扬暗自点头,这是个可塑之才。
"我可以证明,这炒面没问题。我是九号桌的客人。我们都可以证炒面没问题。"从千味面坊里出来几个客人,大声说道。
"不用骗人了贾五,你爹早八年就死了。你那来的爹?"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他手中还牵着个七八岁大的男孩子。见躺地上的老人哭着扑过去。
光听声音凤飞扬就知道,那个令她安心的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