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陈虫

试的话，你会甘心么？”

    楚歌笑出声来：“这有什么甘心不甘心的，瞎子都做习惯了。不做瞎子的话反而不习惯哩。”

    陈虫忽然凑了近来，压低声音：“楚哥，我是知道的，你的眼睛是完好无损的。你为什么老用黑布蒙着？你以前是不是叫做小善和尚。你的眼睛不能看见鲜血，是不是和以前做和尚的事情有关？这里没有外人，你跟阿虫我说说吧!”

    楚歌豁然回头，整个人的身上爆发出了一股凌厉的气势。他用那双被黑布蒙住的，根本就看不见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陈虫看，一脸阴寒：“你是怎么知道我叫小善的？是谁告诉你我曾经做过和尚的？又是谁告诉你我的眼睛不能见血的？说！”

    陈虫被楚歌用那双黑布蒙住的眼睛一盯。隐隐约约之间，他仿佛看到了两道血红色的目光直接穿透了黑布的阻隔，直直地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没来由地，他的身躯开始了发抖。带着几分的哆嗦，几分的骇然，几分的心惊胆战：“楚哥，是你自己说的，你做噩梦的时候说的。”

    楚歌愣了一下，身上的凌厉气息渐渐消散，呢喃自语：“赫，阿虫，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哩。”

    陈虫回想起之前那两道穿破了黑布的血红色眼光，浑身都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听到楚歌的这番话，不敢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的纠缠，：“楚哥，现在我们手里有五百两的银票了，下一步该怎么办？”

    楚歌“嗯”了一声：“我骗了那个李富贵，还戏弄了樗下书院的那根大头蒜。话说樗下书院那个小妞的样子还不错。可惜了，便宜了那个戴高帽的小白脸了。这沧溟县我们是不能再呆了哩，到隔壁的沧月县去避一避吧。”

    话音未落，突然，一个破锣一般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听说有人看见那个贼书生在这鬼屋的附近出现过，你们进去搜一搜。李大员外已经下了金口。谁要抓住那个贼书生就能到他的府上领取一百两白银的赏银。兄弟们，能不能吃香喝辣就看这一桩买卖了。大家认真点搜，一定要比其他人先一步找到哪个贼书生。”

    破锣一般的声音落下，回应的声音轰然响起。

    破烂茅屋内，陈虫一听到那破锣一般的声音脸色立刻就变了。他压低声音，神色慌张：“楚哥，不好了，是卧虎帮的独眼虎来了。他手下有十几条凶神恶煞的好汉，我们要是落在他们的手上。不死也要脱一层皮呀！”

    楚歌应声：“别慌，别慌。阿虫你听我说，他们的目标主要是我。等一下我出去引开他们，你趁机离开。记住，不要在这沧溟县停留。我把外面那些人引走之后你立刻出城，要用最快的速度赶去沧月县，然后在沧月县等我。听明白了么？”

    陈虫猛地点头道：“听明白了。不过楚哥，你呢？你怎么办？”

    楚歌咧开了嘴，露出了两排雪白的牙齿：“不用担心，你楚哥我可不是一般人哩。就是樗下书院的人我都敢耍，又怎么会怕外面的这些蝼蚁。阿虫，他们来了。你先躲起来，我去引开他们。”说完这句话，楚歌就转过身走出了茅草屋。

    布满烧焦痕迹的院落外面，一棵光秃秃枯树介介然地矗立在当地。枯树之巅横生的枝节上面。一个身高八尺，用黑布蒙着半只眼睛的高大汉子正背着双手迎风站立着。这个大汉乃是沧溟县卧虎帮的帮主李大年，人送外号独眼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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