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变了!”刘大夫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里也带了几分疑惑,“二小姐醒来便像是疯了似的一直哭,说她自己做错了事情,是个该死之人。我从未见过那样的二小姐,像是……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而且,伺候在二小姐身边的丫鬟也说,二小姐现在的性子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后山那一片院子里的小菜,都是二小姐亲手种的。”
刘大夫现在想起那个场面,都觉得有些太奇怪了。
晏绮宁醒来后,失声痛哭。
她紧紧的抓住在一边坐在的沈三爷的衣袂,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一直说自己做错了,看的沈三爷连连叹息。
整个屋子里,唯有沈苍苍的眉头,一直拧成一团,丝毫没有动容。
私下,沈三爷也曾问刘大夫,晏绮宁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才会被晏家送到白鹤观来。
因为涉及晏家的私事,所以刘大夫只是回答他不清楚。
沈三爷听了,脸色十分的凝重。
重大夫被沈三爷从沈家请来的时候,脸上的怒气还未曾消退。但是碍于这次,沈三爷亲自去求他,重大夫不得不来白鹤观。
连陆家老太爷文安伯也亲自来了一趟……
这件事情毕竟和陆以沫有关,文安伯这个时候过来探望,也是于情于理。
平日里冷清的白鹤观,这几日出乎意料的热闹。
一向乖巧听话的沈苍苍,和沈家三爷私下还吵了几次,最后沈苍苍气的双眼通红,擅自先离开了白鹤观,气的沈三爷一夜都未曾用药。
尽管如此,沈家和陆家的人却来了一波又一波,陆以沫更是住在白鹤观里,哪里都没有去,一直都陪在晏绮宁身边。
刘大夫知道,重大夫来了,他也没有留下的必要。
于是,他便和沈三爷告辞,自己先回来了。
刘大夫在路上,看着倾盆的大雨,觉得这件事情怪异透了,所以一回屋他连药箱都没放好,便急匆匆的来找晏锦了。
刘大夫想到这里,抬起头的时候,却见晏锦缓缓地将书放下,问了一句,“沈三爷是不是还让你带话了?”
“小姐……”刘大夫惊讶的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
他看着晏锦的神色,立即多了几分惊讶。
很快,刘大夫便收回目光,“沈三爷让我给小姐带话,他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晏锦闻言,却是哑然失笑。
沈砚山如今在京外,而定国公又拿沈三爷无可奈何。现在,能压制住沈三爷的人,居然没有一个。
晏锦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上,看着一直都未曾停歇的大雨,眼神带了几分迷茫。
大雨……又是这样的大雨日……
前世,也是这样的大雨夜,她失去了很重要的人。
现在的大雨,又彷佛是在暗示什么。
良久,晏锦才说,“麻烦刘大夫了辛苦跑一趟了,你先回去歇下吧,轻寒一直担心你呢!”
刘大夫的确是太累了,他点了点头,“我先退下了!”
“恩!”晏锦的目光依旧落在院子里,看着雨水打在青花石铺成的地面上,溅起点点的水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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