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般。
她挑开马车的车窗帘子,便隐隐约约的看见不远处的山头上,出现了寺庙的影子。灵隐寺之所以被称作灵隐的原因,是因为在冬日布满雾气的时候,若是站的太远,根本看不见寺庙的踪迹。在山下的人们,听着寺庙内传来僧人诵经的声音,便觉得这些人。像是天人一般。
此时,虽然还未入冬,可离入冬也不算太远了。
晏锦将帘子放下后,又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才想着等会要怎么继续婉拒晏惠卿。
今儿晏惠卿显然是一定要想尽办法约她去菩提湖的,她既然知晓晏惠卿有这样的目的,自然不会去自投罗网。
晏惠卿准备好了一切,她当然不会如了晏惠卿的意,
前世,晏惠卿之所以没有接近她的原因。是因为那时的她,在晏家之中,根本连一个棋子都算不上。那时的她,脾气任性又刁蛮。谁也休想控制她的思维。
可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其实也够愚蠢的。
因为思念母亲,便入了旋氏的局,甚至将对母亲的感情,都放在了旋氏的身上。
以至于最后落得那般惨烈的下场。
晏锦想着。眉头便微微蹙起。
过了一会,马车便慢慢地停了下来。晏锦刚打开帘子,便听见身后的马车,传来晏惠卿和几个丫鬟撕心裂肺的喊声。
一群人,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
晏锦想要从马车上面下来,便听见阿哒说,“小姐,您等等……那边,有蛇啊……”
“蛇?”晏锦有些不解的看着阿哒,“哪里来的蛇?”
晏锦对阿哒挥了挥手,便擅自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结果她转身,便瞧见身后那辆马车的车棚上,居然挂着几条已经被撕扯裂开露出内脏且面目狰狞的蛇,而且这一路驾车的车夫,似乎都没有现这个异常,依旧驾着马车慢慢地跟在他们的身后。
晏惠卿显然被这个东西吓坏了,她瘫软了身子,眼泪都眼眶里掉了出来,“弄掉,全部都弄掉!”
晏惠卿说完之后,便再也不顾形象地干呕了起来。
她似乎又想起了昔日被蛇咬的经历,这眼前的这一幕,实在太过于恶心了!她害怕极了……
她方才坐在马车内,居然坐在这些东西的下面。
这个时候,晏季常从前面的马车上下来后,疾步地走了过来。他将晏锦护在身后,才看着眼前的一幕,微微一怔。
这……也太奇怪了?
这些东西,为何会出现在行驶的马车之上,而且还不被周围的人现。
那些蛇的血液还是红色的,显然是刚死没有多久。
晏季常想了一会,又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晏惠卿,才对身边的人道,“将四小姐扶进去!”
晏惠卿是晏家的小姐,如今她露出如此失态的样子,若是被外人瞧见了,丢的可不是晏惠卿一个人的颜面,而是晏家所有姑娘的面子。
他不想让晏惠卿的的行为举止,影响到了自己的孩子。
站在晏季常身边的人听了话后,立即点了点头,“小的知道了!”
晏锦站在父亲的身后,看着父亲的衣裳,微微怔。
她想了许久,又想起方才小白蹒跚的样子,然后立即瞪圆了双眼。莫非,这一切都是小白做的?
可刚才,她明明没有听见一点点动静,连鹰鸣之声都没有听见!
晏锦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十分的可疑。
这件事情显然不是人做的,因为根本没有人能做成这样!
在众目睽睽之下,谁又能将这些东西放在马车的车棚之上!
唯一能做到这件事情的,便只有小白这只海东青。
因为山路崎岖的原因,所以跟在马车周围的侍卫,都在专心的看着脚下的路,怕自己一不小心扭到了脚。而此时小白,若将这些东西放在马车的车棚上,是绝对不会被人现的。
海东青在飞翔的时候,身子不止十分的轻盈,动作更是又快又准,所以他们在捕获猎物的时候,才会如此的得心应手。
可若真的是小白……晏锦想到这里,不禁从袖口里拿出一方锦帕,将额头上的冷汗慢慢地拭去。
若真的是小白,那么这个海东青,未免也太通人性了一些,这简直都要成妖了。
沈砚山是怎么养的?
“当真是奇怪!”晏季常又看了一眼远处马车棚上的东西,才对身后的晏锦说,“进去吧!”
晏锦点了点头,便跟在了晏季常的身后。
此时,寺内的方丈也迎了出来。
他面容慈祥,身上的气质,瞧着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他走到晏季常身边,轻声道,“阿弥陀佛,贫僧已为晏大人您准备好了厢房……”
他刚顺着晏季常的目光望去,话音便戛然而止。
远处马车棚上的东西,太过于刺目。
“这是,怎么了……”方丈似乎很惊讶眼前的一幕,“晏大人,您没事吧?”
晏季常摇了摇头,“多谢方丈关心,我和小女都无碍!只是,这件事情要劳烦方丈帮忙隐瞒了,毕竟,若是外人知晓灵隐寺路上全是毒蛇,对灵隐寺也是不好的!”
方丈被晏季常的话,又噎了一下。
这件事情,若是真的传出去,外面不知道会怎么说晏家人。可晏季常说的也没错,灵隐寺这些年来,本来香火就不够旺盛,而且若非是当年大虞氏给灵隐寺捐赠了一大笔银子,灵隐寺怕是很难支撑到现在。
这些年来,虞家那位小爷,也会时不时送些银子过来。晏季常,也不例外……
若是将这些人都得罪了,灵隐寺来日的香火,又能仰仗谁?
方丈是个聪明人,他立即听明白了晏季常话里的意思,“晏大人你放心,这件事情绝对不会有其他人知晓。晏大人和小姐今儿受惊了,贫僧带你们去厢房歇息一会!”
能让灵隐寺的方丈领路,是一件十分有面子的事情。
可晏季常却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跟在晏季常身后的晏锦,也没有多说什么。
一群人刚走几步,方丈像是想起了什么,对晏季常道,“晏大人,有件事情,贫僧不知当不当讲!”
“方丈但说无妨!”晏季常未曾多想,便说了出来。
方丈见晏季常这样说后,才道,“住在东厢的还有一位苏大人,他是前几日来了寺内,说是来小住几日,可贫僧觉得,他似乎是……想找你说说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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