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诚自然是欣然允诺,不为己甚。
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这次的事儿,最大的收获还不是在电视和纸面媒体群当中改善关系,而是在于为顾诚自己立了一个敲山震虎的牌坊。
他如今是名人,又即将成为前台为公众所知的富豪,将来黑他的人肯定不少。
现在这样设个套儿来一击狠的,将来别人再黑他的时候就得掂量掂量:顾诚怎么会漏出这么明显的破绽供咱黑?该不会是又要“钓鱼-执法”了吧?
吃完饭,刘菲菲一脸的尴尬,似乎为之前的误会羞耻。顾诚也总算逮到机会,和对方撇清关系了。
两人端着饮料,在包厢的休息室聊了一会儿。
刘菲菲刚开口说出:“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顾诚就开门见山打断了对方:“这不怪你,有些事儿我也趁这个机会说清楚吧。其实,我喜欢的是权宝雅,从头到尾我都不算严格意义上的单身状态。那天晚上所谓的情伤也好别的也好,都是骗你的。只是为了让你拍戏的时候可以找到恋人的感觉。现在剧已经拍完了,我希望你可以清醒过来。”
“什么?可是她不是你远房表妹吗?”刘菲菲大惊,茶杯“哐啷”一声掉在地上摔碎了。
顾诚不想伤人心,但他必须快刀斩乱麻:“那些话都是我为了让你相信临时瞎编的,‘权’这个姓在东夷是挺大的姓,我只是恰好因为小雅和我祖母同姓,所以随口编的。包括那首《菊花台》也不是我情伤时的产物,是周洁伦作曲的——今年我虽然不会发专辑,但是这首歌过一阵子会单独在网上发表,到时候你就可以看到证据了。”
“你这个渣男!感情骗子!”刘菲菲感受到了一丝被欺骗的愤怒。
“我哪儿感情骗子了?就算骗你,我也只是说‘我现在单身、深受情伤’,仅此而已,从头到尾我都没说过我喜欢你。”顾诚冷酷而镇定地把话说完,一丝一毫的逻辑破绽都没有,
“你才14周岁,感情的问题,不是你该考虑的。如果你觉得我这样就算感情骗子的话,后面人生路上真正的感情骗子不知道会有多少呢。如果今天是董姐对我有这种误会,我根本不会解释这么多,大家都是成年人,一句话就说清楚了。我是看在你是小孩子的份上,不想给你留下心理阴影,所以才留到现在这个合适的时机,和你彻底说清楚。”
刘菲菲哑口无言,却愤怒得如同一头母豹子,她不能忍受自己的魅力被人比下去。她生于富贵之家,父亲是外交官,母亲是“艺术家”,自负美貌从小公主病就重。
本来她也谈不上对顾诚有多深的感情,只是觉得顾诚是她见过的最帅最优秀的男人,想要征服顾诚满足一下她的虚荣。后来顾诚摆出虚弱的一面,让她觉得似乎两人还挺有缘分的。
想了半天,她才逮住一个破绽,狠狠地反驳:“权小姐也才比我大几个月而已!我太小不能谈感情,她就能谈了?你这是什么鬼话!”
顾诚冷酷地指出刘菲菲话中的漏洞:“我有说我在和她恋爱了么?没有吧。我刚才只是告诉你,我有喜欢的人了。喜欢一个人,和与一个人谈恋爱,不是一个概念。我当然会等她一两年,等她在情感方面心智成熟了,自己能够有判断了,再谈这个问题,而现在我只会保护她。我顾某人不屑于骗小孩子,我要得到的东西,必须是对方愿意、堂堂正正送给我!”
刘菲菲愤懑地退后了两步,泫然欲涕地转身离去。
顾诚松了一口气,心说这桩事儿总算是问心无愧地了断了。
他当然可以更早、更干脆地解决问题,但他不想伤害未成年人的心理健康。
就在他彻底放松下来之后,刘菲菲似乎听到了他放松的叹息,气不打一处来,又回身冲过来,扬起手扇了顾诚一耳光。
顾诚猝不及防中招了。他下意识扬起手要扇回去,随后冷傲地一笑。
还能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不成。
刘菲菲紧张地缩成一团,结果发现顾诚眼中满是看向弱者的悲悯,她觉得浑身一阵无力,坐倒在地嘤嘤哭泣起来。
许久,刘菲菲一抹脸奔了出去。就像白秀珠被金燕西伤害时的桥段一模一样,这个姿势过去四个月里她已经演得熟极而流了。
刘菲菲走后,过了好一会儿,似乎是是出于担心休息室里没动静,董婕才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她看了一眼顾诚,神色复杂的拿出一块手绢,给顾诚擦了擦脸:“小孩子,没经历过情啊爱啊,犯糊涂很正常。你也别嫌冤,都是你自己惹出来的。”
“董姐,你也别这样,我会心中有愧的。戏早就拍完了,所有人都该出戏——祝你和菲菲前程远大,越来越红吧。”
顾诚捉住董婕的手,把帕子从脸上抹下来,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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