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也不知道羽林卫那些人是怎么查的,到现在都没查出伤她的真凶来!
导致她无数个夜里,都恨的险些咬碎自己的牙齿。
萧高阳见兰贵妃脸上的表情略有变化,也心疼的不敢再劝,只私心里想着,往后定要寻个由头,好好补偿太子哥哥。
凤仪宫的几件大事就这样定下,一直到很晚,惠葙和萧琢、萧瑾才回来,三人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疲惫浮现……
选驸马一事,兰贵妃也没再提,用了膳后,就让几个子女退下。
很快,初五就过去了,最后一天宴席散尽,萧豫一出宫,便召集侍卫和暗卫随他一起出城。
“王爷,我们往哪边走?”清明跨坐在马上,询问萧豫,萧豫想了片刻,“你们谢主子怕冷,便往东南方向吧!”
清明应了一声,然后一伙人直往东南而去……
此刻萧豫并不知晓,他其实是去了和谢辞世正好相反的方向。
安乐镇,到了初六,新年的年味稍微消散了一些,外面集市也都热闹起来。
谢辞世憋了这么久,终于耐不住李宅这一方小天地的束缚,便与李岸商量了一下,要出去走走。来了将近两个月了,安乐镇这小地方她还没有逛过。
李岸听完她的意思,倒没有反对,只是淡淡问了句,“要我陪你吗?”
“不用,我带上何妈妈一起就行了。”
李岸“嗯”了一声,待谢辞世换过衣裳,戴了面纱后,亲自送两人出门。
看着谢辞世的身影消失在紫荆巷子的尽头,他犹豫片刻,到底还是隐身追了上去,她的身份太过特殊,若是被人发现,乱子可就大了。
自然,这些谢辞世是不知晓的。
她和何妈妈并未坐车,而是步行着往南大街走去,何妈妈是安乐镇的老居户了,对这里挺熟悉,不到一刻钟两人就到了集市上。
因是破五后的第一个大集,街上人熙熙攘攘,做买卖的人还真不少。
何妈妈护着谢辞世一路往前走去,两人走走停停许久,谢辞世在一家二层的铺子外突然停下。
“姑娘,怎么了?”何妈妈低低的问了一声,谢辞世便指着面前的宋记灯笼道,“我们进去看看。”
她一向最喜那些红彤彤、精致的灯笼。
过年时,李宅倒也挂了不少的红灯笼,不过那些都是李岸选的,并非是她中意的样子。
进了宋记,里面果然摆在各种各样的花灯,谢辞世藏在面纱下的唇角微勾,如入水的鱼儿一般,几乎将每一款灯笼都细看了一遍,最后将目光落在柜台两边挂着的两大串红色跑马薄纱花灯上,问掌柜的,“那两串可卖?”
掌柜的看了谢辞世和何妈妈一眼,“姑娘是要一盏,还是所有?”
谢辞世毫不犹豫的回道,“所有!”
“一百两银子!”掌柜放下手中账册,眼中露出一丝精光。
下一刻,何妈妈爆了,“您这是看我们姑娘中意,故意狮子大张口?这普通花灯几文十几文,贵点的一两银子便也顶天,这两串灯笼一共十二盏,撑死三十两银子!”
“既然价格谈不拢,那姑娘还是看看别的花灯吧!”掌柜的也不勉强,似乎对这单生意并不甚关心,又似乎是在等谢辞世妥协。
谢辞世是真的喜欢那花灯的样子,尤其是那么精致的一串,更是欲罢不能,她想直接买下,可又怕伤了何妈妈的面子,眸光闪了闪,索性和掌柜的打起商量,“那两串花灯我是真的喜欢,不过一百两,委实贵了些,八十两如何?……掌柜的退一步,我也退一步,就当交个朋友,下次有了新货,我再上门,必不会亏了掌柜的!”
“看姑娘当真是爱极这两串花灯,那我交了姑娘这个朋友就是!只不过,姑娘可得说话算话,下次还来我这店里……”说哇,他亲自上梯子将两串花灯取下,包装好后,和谢辞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谢辞世拎着花灯,心满意足的出了宋记。
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刚出门,掌柜的后脚便让人放出了一只信鸽。
李岸坠在后面,自然是第一时间发现了信鸽的存在,他想都不想,当即便追了上去,在宋记望不到的地方将使暗器将信鸽打了下来。
一个时辰后,谢辞世回到李宅。刚一进门,她就闻到一阵扑鼻的香味。
摸着有些饥了的肚子她直奔厨房而去,进了厨房,果然看见李岸在煮汤。
“做什么呢?”她将花灯交到何妈妈手里,兴冲冲的问了李岸一句。
李岸笑了笑,“鸽子汤。”
“鸽子汤?”谢辞世眼中闪过一抹意外,“怎么突然想起煮鸽子汤了?”
李岸看着谢辞世,随口杜撰道,“这不是看你最近瘦了,所以特意出去打了只鸽子,想给你补补。”
“谢谢大哥!”谢辞世不疑有他,开开心心的道谢。
李岸眼底的笑意越发深,“去吧,让何妈妈伺候你净手,马上就能喝了。”
谢辞世“嗯”了一声,转身往正房走去。
屋里,何妈妈已经兑好了水,谢辞世一进门,她立刻将温热的帕子递了上去,谢辞世擦了手,又擦了脸,何妈妈收回帕子,刚将水倒出去,外面李岸就喊她用膳了。
圆桌上,照旧是三道菜,白切鸡、红烧鱼还有清炒莴笋,唯一不同的是今日没有上粳米饭,而是一碟子耳朵大小的白面馒头。
“来,喝汤!”谢辞世坐下后,李岸十分殷勤的替她盛了碗汤,笑着道,“鸽子汤配馒头,是最好不过的。”
谢辞世点了点头,“大哥你也喝。”
李岸但笑不语。
谢辞世听他的,就着小馒头喝了碗汤,刚放下汤匙,面前的碟子里突然多出一块去了刺的鱼肉。
她不想拂了李岸的好意,拿起筷子夹了鱼肉正要吃下,可谁知胃里却突然翻滚起来,然后侧过身,难受的呕了几声。
李岸见状,忙上前拍着她的后背替她顺气,一脸关心的急声问道“怎么了?可是我做的菜不好吃?”
谢辞世用帕子擦了擦嘴,漱过口后,面色苍白的冲李岸摇头道,“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突然不舒服起来。”
“我去请大夫!”说完,完全不给谢辞世开口的机会,扭头人变没影了。
谢辞世叹了口气,眼底有些不痛快。她轻轻的抚上自己的小腹……眸光复杂。
大夫很快被李岸拎了过来,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年男子。
男子在谢辞世面前的杌子上坐下,缓了半天还是一脸的惊魂未定。
“快帮我妹子把脉看看,她刚才恶心干呕……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李岸因为担心谢辞世,一秒便会从前黑面阎罗的模样,看着老大夫一阵心惊,只觉后背冷汗涔涔。
“是,是是,小老儿这就替小姐把脉!”说着,探出手来,颤抖的搭在谢辞世胳膊上。
谢辞世注意着老大夫的脸色,果然,老大夫沧桑的脸上露出一抹惊诧来,他又不甘心的在她胳膊上搭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家妹子的病,我治不好。”
“你说什么!”李岸听了老大夫的话,脸色变得更差,紧紧的握着拳头,质问老大夫,“我妹子她……到底得了什么绝症?”
“我说之前,能先写份遗嘱吗?”老大夫一脸恐惧的看着李岸,有些悲凉的说道。他也不知道倒了什么霉,竟然碰上这么凶神恶煞的一个病患家属……偏那病患得的又是个不可见人的病!
“写遗嘱做什么!”谢辞世挑了挑眉,看向老大夫,在李岸暴怒开口之前,道,“我们兄妹又不会杀人,我有什么病,你直说就是,没有人会杀人灭口。”
“当真?”老大夫看着谢辞世,一脸的怀疑。
谢辞世点了点头,“您直说就好,别害怕,左右我是嫁过人的,也不怕什么流言蜚语。”
老大夫听谢辞世这般说,终于松了口气,望向她道,“看来夫人也知道自己的病……那我就直接给你开安胎药了。”
“嗯。”谢辞世点了点头,然后向李岸使了个眼色,“大哥,去跟老大夫抓药吧!”
李岸还在“安胎药”三个字造成的伤害中没有醒悟过来,半晌才回神,脸色复杂的点了点头,揪起老大夫……撤了……
“小姐……”何妈妈在李岸走后,艰难的唤了谢辞世一句。
谢辞世干咳一声,不自在道,“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以前真的成过亲的……”
“那姑爷呢?”何妈妈追问,“那杀千刀的,就放心小姐一个人奔波在外!”
谢辞世听何妈妈这么问,脸上浮起一抹苦笑,忍不住又想起那日决裂,白雪之中,她赤着脚,穿着中衣,孤身一人跌跌撞撞的离开。
而萧豫,既没有唤她回头,也不曾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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