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不会同意和曲子桓走回去,一定会坚定地离婚的。
现在,她和曲子桓的关系已经飞速进步,她能感觉到曲子桓是真心喜欢她的,她也放下芥蒂去爱曲子桓,他们刚刚准备迈向幸福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
这才是真正的上不得上,下不得下!
她将头深深埋进了膝盖。
第二天早上,卓凌晚带着两个黑黑的眼圈起了床。客厅里,曲子桓和白秋萍正在逗孩子,因为蒙蒙的一举一动,两人开心不已。
卓凌晚试着走近,蒙蒙抬头看到她,哇地又哭了起来。
“唉呀,孩子不喜欢你,还不走开点儿!”白秋萍不客气地出声,轰她。卓凌晚狼狈地跑出家门,却还是听到了白秋萍的话:“你不让冰雪到家里来,孩子总是可怜的,我自己带蒙蒙去找她。”
看来,她的想法是正确的,蒙蒙、曲子桓、矍冰雪必定牵牵扯扯,而她梦想中的幸福,只能是海市蜃楼!算了吧,卓凌晚,你再怎么努力也是白废,认输吧。
卓凌晚去了工作室,一整天她都没有做事,只是躺在躺椅想东西。离婚这个念头,再一次涌了上来,而且无比强烈。
她并不想做那种拆散别人家庭的事,虽然她和曲子桓才是领了结婚证的合法夫妻,但矍冰雪和他已经有了孩子,她的死守不放只会让他们家永远不得和睦,所有人都得不到快乐。她,不想做这样的坏人。
更何况,曲子桓刚刚建立起来的感情迟早会消退在对蒙蒙的愧疚上,最终还是会和矍冰雪牵扯不断的。
说起来,造成这一场悲剧的其实是她自己。如果她当年不变性,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三条理由,条条都是无法逾越的鸿沟,条条都将指向她,将她打得原形尽失!她不敢想下去,用力蒙上了脸。
早该料到今天,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狼狈?当年的自己到底喝了什么迷药,竟连这些明显的后果都想不到,生生让自己挨了千百刀,接受半年的变性手术?
算了,还是离吧,放所有人自由!她的脸始终苍白,一股无助从心底透出,弥漫在脸上。
“晚晚?”低低的语音响起,终于将她呼醒。
“妈?”在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时,她明显愣了一下,“您怎么会过来。”
余文致提着一个华贵的红色小坤包,身上披一件白色贵妇外套,优雅又高贵。指上涂了红红的指甲油,处处都透着贵妇的姿态。
卓凌晚的情绪来不及收拾,站在她面前苍白又憔悴。
“最近太累了吗?”余文致看到她这样子,表情有些不好看,“别以年纪轻就不注意保养,你要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本是无意的一句话,却像刀似地直刺她的胸口。卓凌晚的脸色更难看了一份。
余文致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尴尬地假咳了一声,伸手拉开包包,掏出一个黄色的小瓶子来,“今天是你吃药的日子,我打你的电话你都没接,只好亲自过来找你了。”
卓凌晚心里烦,一天都调了静音,没有听到。
黄色的小瓶落在眼前,她心头涌起的是更深的难堪。刚刚还在责怪自己变性毁了很多人,小瓶的出现只会让她更深地意识到这点,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涌上来,她偏开了脸。
“快点吃了吧,要是吃晚了就没功效了。”余文致把小药粒倒出来,递到她手上。卓凌晚捧着那粒药比捧着千金重物还沉重,最后却不得不吃力地将药灌入了口中。
药粒滑下喉管,落入胃里,像落了一颗石头,她连喝了好几口水,都未能把那种感觉去除。
“身体上没有什么特别反应吧。”余文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详细地问她的情况。卓凌晚吃力地摇头:“没有。”
“那就好。”她放心似地点头,既而坐在了她刚刚睡过的躺椅上。这架式,显然是有话要说。
果然,片刻,余文致转移了话题:“你的事金妈都打电话告诉我了,孩子这么大的事,怎么从来不跟我们提?”她的话意里有责怪。
卓凌晚无心去责怪金妈不听自己的话,昨天的事情闹得很不愉快,她大概也是心疼自己的,总期盼着可以告诉娘家,让娘家人给自己出出气吧。
虚弱地拉开笑,那种尴尬地感觉又涌了上来。
以伤害父母为代价变的性,最终得到的是什么?
“孩子接回家了?”余文致又问。
卓凌晚只能点头。她选择不告诉他们这一切,只是不想再给他们惹烦心事。但金妈已经把一切都说了,她除了点头还能怎样?
“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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