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真巧,老太太才刚念叨着得了新蟹要请王爷来用膳。没想到王爷就来了。”田妈妈笑呵呵的接过小厮手中的兔子,命人拿去厨房处理。
广安王一副吃惊模样,“我们祖孙两人当真是有默契。”
老太太笑呵呵的看着他,越瞧越觉得心中欢喜。“你父亲幼时顽皮,常被先帝爷责罚,我这个做姑母的不少为他说项。如今啊,你却一点也没随了你父亲的犟脾气,体贴的很。”
提到亡父,广安王神色中闪过一丝落寞,但却稍纵即逝。“孙儿多半是像了母妃。”
提起安太妃,老太太也是一阵唏嘘。“如今,你母妃身子如何?”
“还是老样子,不过因着漠北苦寒落下了毛病。如今回了京中将养,倒是好了许多。我想着,什么时候和皇上求个恩典,带着母亲去登州疗养一段时日。都说登州最是气候宜人,适合将养身体的。”
老太太心塞,若是将心爱的孙女嫁给广安王,岂不是要远去登州,祖孙两个见一面很难了。
“好时节去登州小住也不为不好,可若说是养身子还是京城最好。天子脚下,钟灵毓秀。”老太太轻飘飘的甩出一句挽留的话,觉得这样不轻不重的最好。
荣汶从善如流,“老祖宗说的是,在京城里只有想不到没有买不到的东西。京中各家也走动密切,母妃也不至于太过寂寞。”
“你合该快些娶了媳妇,生个一儿半女,也好在你母妃膝下承欢。”老太太切入主题。“你可有心仪的女孩子?”
这边荣汶还没回话,那边边有人来传话,说是小子明出事了。
老太太心头一惊,手上一个不稳,粉彩绘花鸟虫鱼茶碗便跌在地上摔了个稀碎。姜子明是老太太的心头肉啊!
田妈妈忙吩咐小丫头去将那碎了一地的瓷片收起来,一面问传话的小丫头,“发生什么了?”
那小丫头跑的面红耳赤,呼吸很是不匀,急匆匆说道。“孙少爷不知何时攀上了院内的老树上头,一个不稳便从上面跌了下来……”
人还未说完话,老太太便扶着一旁丫头起身,“眼下如何,有没有请大夫?”
“眼下孙少爷已经被抱回屋子里,正昏睡不醒,也去派人接了大夫来。只是……”那小丫头有些吞吞吐吐。
老太太急切道,“只是什么?”
“只是方才二姑娘恰巧经过,见孙少爷自树上坠落,一时情急竟用双手去接……如今……如今二姑娘……”
老太太彻底慌了,顾不得荣汶,扶着丫鬟的手便匆匆往外走。
这女人怕不是个傻子吧,竟然用双手去接一个从树上摔下来的孩子!跟在后面慢半拍的荣汶,心中吐槽。明明是觉的又无奈又可笑,可为什么却又隐隐有些担心。
他不好在别人家内宅随意走动,眼下出了事又不好随便告辞,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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