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一点和人打牌赢的花生米,从三楼的阳台跨下来,就看见刘爸爸在“家暴”自己大儿子。
当时花生米就不要了,跳着脚跑过去抱着了刘爸爸拿着拖鞋的手。刚要说话,就看见了自己儿子被咬的血淋淋的腿脚和周围散落的死鱼。
刘妈妈脑子里什么都忘了,直接就扑到刘焕身上,一边小心的摸着刘焕的腿一边抬头问“这怎么了?你哥的腿怎么变这样了?”
刘爸爸扔下手里的拖板,点了根烟,“下水被鱼咬的。”
家里的药箱还泡在水里,刘妈妈爬起来上了三楼,跑着去把附近药店的医生找来了。
那人其实不是医生,只是店里负责抓药的,手里有没什么药,只带了一盒消炎药和一卷绷带。
幸好刘焕腿上看着严重,其实伤的都是皮,星星点点的看着吓人。
那人把药捻碎在刘焕腿脚上撒了一层,然后用绷带缠上,嘱咐了一句不能碰水,过两天结痂就把绷带拆掉,就带着刘妈妈送出去的“谢礼”走了。
可能是刘妈妈给的那一斤腊肉起了作用,刘妈妈出去送的时候那人还给了刘妈妈两粒退烧药。
幸运的是,一直到晚上,刘焕都没发烧,可也一直没有醒。
刘妈妈揣着钱又去找了一趟,但这次那人也看不出什么了,只说可能是吓着了,会睡一会儿。
刘焕这睡一会儿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晚上,闭着眼睛喊饿。
一直守在旁边的刘妈妈立马就扑过去了,拉着刘焕的手说,饿了?想吃什么,妈去做。
刘焕睁眼就说要吃红烧狮子头。
刘妈妈抱着人哭着说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然后去熬了一锅面疙瘩。
刘焕妈,我要的是狮子头。
刘妈妈虽然没有狮子头了,但是有面疙瘩。
刘焕……这个“虽然……但是”的关联词用的是不是有点不恰当。
喝着面疙瘩,刘焕后知后觉的感觉到疼了,看着自己被缠的严实的腿,嘴角疼的一抽。
刘颖看他注意自己的腿,怕他乱想,赶紧说“没事,楼阿姨说了,就是伤了点油皮,等结痂没几天就好。”
楼阿姨就是刘妈妈找来的医师。
刘焕明显松了口气。
喝了面疙瘩,大家围在一起,问了刘焕这次事故发生的前因后果。
鱼咬人这他们已经知道了,但局限于体型,它们只能对人造成一些轻微的皮外伤,怎么会溺水呢?还昏了一天一夜。
“因为被咬了头会晕。”刘焕回忆着被咬后的感觉,笨笨的,四肢发木,“好像被打了一针麻醉。”对,就是被麻醉的感觉。
“游了几下就游不动了。”刘焕还记得当时身体慢慢往水下沉时的那种无助和恐惧。
大家也被刘焕说的身上发寒,下意识的离水边远了一点。
如果这种热带鱼能够口腔分泌合成一种类似麻醉剂的物质,那它的杀伤力完全不下于变异海鲳,甚至比变异海鲳还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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