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萧良所经历的一切,也便没有权利去妄自品评。
......
江陵,李德裕府。
严朔的眼眶有些红,所以踏入李府后便一直没有抬过头,偏生李德裕却一直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搞得严朔心中更加烦闷。
“好了!李使君,有啥话您直说便是了!”严朔终于忍不住打断了李德裕的滔滔废话。
“哈哈哈!严武正,装不下去了?今日送行时便看你神‘色’不对,只是万万没想到你这般的莽夫也有心酸的时候!是不是舍不得儿子了?!”李德裕朗声大笑。
严朔闻言眼角终于掉了几滴眼泪,而后一摆手说道:“早知使君故意看俺的笑话,俺就不来了!”
“呵呵,现在是不是心里恨死老夫了?若非老夫出了这个主意,严恒也就不会去长安了!”李德裕笑道。
严朔长叹一声,伸手将眼角的泪抹去,缓缓道:“俺虽为一介武夫,但毕竟也‘混’迹官场数十载,使君之意俺明白,此为一石二鸟之法,俺不怪你!”
“哈哈哈,好一个一石二鸟,虽听起来有些刺耳,但终究却还是这个意思!严恒与李浈自幼相识亲如兄弟,此番李浈前去长安虽说不上凶险,但也不会太顺利,他需要有个兄弟陪在身边!”
李德裕说到此处微微一顿,而后沉默良久方才又道:“李子允在藩镇为官虽久,但却还不明白朝堂之上的龌龊事,以他的‘性’子有许多事做不来,他也不屑去做,所以老夫只能替他多‘操’心一些了!”
“使君就这么确定李浈能争得过郓王?”严朔不解。
“不是确定,而是必须,李浈必须要争,也必须要登上那个位子!”
“为何?”
“郓王虽尚且年幼,但却生‘性’骄奢、不思进取、软弱无德,若这样的人做了大唐天子,必为大唐之祸!”李德裕收起了方才的笑意,脸‘色’变得无比凝重。
严朔想了想道:“您确定说的是郓王而非李浈?”
李德裕闻言不禁哑然失笑,“李浈虽顽劣,但却聪慧过人,而且心思缜密,更重要的是他有自己的底线,一个不可触碰的底线,正因如此,老夫才敢如此笃定!”
“可,使君做的这些又是何苦?就连俺都看得出使君已是再难返朝为相,即便李浈将来继位,使君就能确信自己等得到那一天?!”严朔问道。
闻言之后,李德裕神‘色’顿时变得复杂起来,但那双略显浑浊的眸子里却透出一抹消失已久的期许。
“老夫老了,能为大唐做的事不多了,当年未尽之大业十之**先皇便御驾西去,当今陛下圣躬明断,四海臣服,但这不过是个表象罢了,一旦陛下西归,那么两代帝王耗尽一生创造的这个大好时机便眼睁睁地要看着它毁去,老夫决不能眼看着自己一手经营起来的这盘棋被昏庸之辈打‘乱’!”李德裕轻声说道,言语之中尽显悲怆之意。
严朔点了点头,“嗯,李浈这娃子的确比俺家那个灵醒许多,但其毕竟年幼,说到以后难保不会再有什么变数,还是未免太过草率了!”
“哈哈哈!武正此言差矣,李浈之谋有时候就连老夫都叹为观止啊!”
<div class="adread"><script>show_read();</script></div>
<div align="center"><script src="/Ads/txtend.js"></script></div>
</div>
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m.bqg8.cc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