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谭以琛一共才讲了不到五句话,但我已经被震撼到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他话里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还都是我基本不会接触到的东西:黑手党、特务、窃取情报……
好吧,这些黑白斗争我都没什么概念,我唯一有概念的是:欺骗感情。
消化了一会儿谭以琛刚刚所说的话以后,我试探性的问道:"恩……你说的那个欺骗感情,是指……男女朋友那方面儿?"
"不然呢?"谭以琛反问我,面色不善。
我咬着手指头沉思了两秒,然后抬头继续发问:"所以说,这个南宫薰是为了从你哥手里窃取情报,所以才故意接近你哥,欺骗你哥感情的?"
谭以琛阴着脸没有说话,很明显,我猜对了。
"这也太婊了吧?"我忍不住骂了一句。
闻言,谭以琛突然笑了。
我不由的皱了下眉,满头雾水的问谭以琛:"你笑什么?"
谭以琛收敛了笑意,看向我的目光里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玩味:"你现在不也是为了窃取邹北城的犯罪情报,所以故意接近邹北城,欺骗邹北城的感情吗?"
我一惊,下意识的反驳道:"这不一样!"
谭以琛没有说话,依旧似笑非笑的凝着我。
"这真的不一样!"见他不信,我抬高了音量:"我不会无缘无故去欺骗别人感情的……这是邹北城和顾凕欠我的!他们当初要是不找我麻烦,我是绝不会找他们麻烦的,可南宫薰她不一样,她……"
"好了好了。"谭以琛打断了我:"我就是随口逗逗你而已,你还当真了。"
当然要当真了……我颇为不满的撇了撇嘴:不说明白的话,那不成我自己骂自己婊了吗?
虽然现在的我确实有点儿婊,可我坚决不承认,我和南宫薰一样的婊。
"总之,这件事儿对我哥的打击挺大的。"片刻的沉默后,谭以琛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继续往下讲述道:"南宫薰走后,军方给他记了个大过,停了他半年的职。"
"那半年里,他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跟任何人说话,也不肯见任何人,我老爸气急了,一脚踹开了他的房门,轮起棍子就要揍他。他也不动,就那么跪在地上,任我老爸随便打……"
听到这里,我突然有点儿心疼,谭慕龙给我的印象一直都是那种刚硬果断,沉稳理智的硬汉形象,正是因为有这样硬气的形象在前,他的软弱和无助,才分外的让人心疼。
"说实话,那段时间我真怕他想不开。"谭以琛锁着眉,语气也很沉闷:"你能想象吗,他整整半年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无论你跟他说什么,他都不回答你,最后连我家老爷子都拿他没办法了。"
其实我倒是挺能理解谭慕龙当时的心情的,安辰去世的那段时间,我也不想跟任何人说话,我不想听别人安慰我,也不想听别人教训我,我就想一个人呆着,躲在墙角,想哭就哭,哭累了就趴下睡会儿,睡醒了继续望着天花板发呆,任由眼泪沿着侧脸流下来……
"那天后面是怎么走出来的?"我抬头看向谭以琛,闷声问他。
谭以琛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很是阴沉:"他其实没走出来……当时我们家的长辈轮番给他做工作,没用,我学医的堂姐给他找了心理医生,也没用!他根本不肯开口说话,再好的心理医生也治不了他。"
说到这里,谭以琛稍微停顿了下,随后沉声补充道:"后来他不再把自己关起来,是因为军方复了他的职,他自动请缨,到中东那块儿做志愿者去了。"
中东?作为一个地理白痴,我瞬间听懵了:中东是哪儿啊?听着挺耳熟的呀……是国家的名字吗?还是某个地区?
我没听懂,可也不好意思问谭以琛,我隐约感觉这应该是个常识,如果我傻乎乎的问谭以琛的话,很可能会被谭以琛鄙视。
好在,我没纠结多久,谭以琛便主动公布了答案:"你都不知道,当时把我妈急坏了,中东那块儿常年战乱,炮火连天,我哥当时状态又差,家里人都不同意他过去。"
"那他过去了吗?"我好奇的问。
"过去了呀!"说到这里,谭以琛忍不住笑了:"我家还是我老爸说了算,老头当时一拍桌子,惊的所有人都不敢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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