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讲着:"在这之前,你只需要专心的改变自己,努力活成另一个人的模样,就可以了,其余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我凝紧了眉,心里乱糟糟的,有千言万语想说,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凌乱中,谭慕龙又开口了。
"你最好不要再做这个表情了。"谭慕龙说:"这个表情太‘郁可可’了……可能你自己没有察觉,但是你以前经常露出这个表情。"
我猛然睁大了眼睛。
"还有你说话的语气,走路的姿势……"谭慕龙皱了下眉,脸上明显染上了几分不悦:"你这半个多月到底在干些什么?你一开口,我就能认出你来。"
"那是因为我还没有入戏呢。"我哄着脸为自己辩解道:"你也没跟我说你已经开始考我了呀……"
"停!"谭慕龙伸手做了个"打住"的动作,他抬起头来,目光沉冷的看向我,一字一顿的跟我说:"郁可可,这不是在演戏。"
"请你认真的听我讲话。"他继续说:"我刚刚说的,是让你活成另一个人的模样,不是演成另一个人的模样。"
我捏紧了自己的衣角,突然明白了"活成另一个人"的真正含义。
活成另一个人的模样和演成另一个人的模样是不一样的,演戏总有停的一天,只要戏演完了,你还是可以做回你自己的。
可是生活不一样,只要你或者,那生活永远没有结局,你永远不能变回你自己。
这场戏,你得一直演,直到死亡把你带走。
"我得保证你的安全。"冗长的沉默后,谭慕龙再次开了口:"演戏总会露出破绽的,可你不能露出破绽,一旦你露出了破绽,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条……相信我,邹越风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我沉闷着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很是凝重。
"还有其他事情吗?"谭慕龙问我。
我慌忙回神,轻声回答他说:"有的有的……恩……我想跟周毅辉学两招防狼术,可以吗?"
谭慕龙脸上显出几分诧异来:"你学这个做什么?"
"防身啊。"我一本正经的回答着:"我这都要打进敌人的老巢儿了,总要学两招防狼术保护一下自己吧?"
"没有必要。"谭慕龙很果断的拒绝了我。
"为什么啊?"我不服气,撇着嘴要谭慕龙给我个理由。
见状,谭慕龙还真给了我个理由。
"你学的再好,也打不过邹北城的。"谭慕龙没好气的回答我说:"而且军方的招式邹北城非常的熟悉,日后万一你跟他动了手,你要怎么跟他解释?"
"你教我的呀。"我冲谭慕龙抛了个媚眼儿,娇笑道:"你不是喜欢人家嘛?教人家一两招防狼术怎么了?"
谭慕龙被我噎住了,表情微微有些僵硬。
僵了一会儿后,他沉闷的咳嗽了一声,妥协了。
"想学就学吧。"他说:"不过别让周毅辉来教你了,我抽空教你。"
我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应该是怕周毅辉教我和他教我最后练成的效果会不同,所以精益求精的自己来教,以免被邹北城看出破绽。
这家伙,也太谨慎了吧?我在心里默默的吐着槽。
不过这样也好,小心驶得万年船,邹北城可是千年老狐狸一般狡诈的存在,和他交手,再小心也不为过。
谈完话后,谭慕龙便安排我到楼上休息去了,他告诉我,我现在的身份是他的女朋友,他每个周末都会过来看我。
"希望我下周过来的时候,你身上已经没有郁可可的影子了。"临别前,谭慕龙这么跟我说。
会的……我在心里默默的回答他:下周,我一定会让你惊艳的。
第二天,周毅辉便把谭慕龙给我找的礼仪老师请了过来,听周毅辉说,这礼仪老师在整个魔都都是很有名的,许多上流社会的名媛,小时候都跟着她学过站姿和坐姿。
老师很严格,无论我是站着还是坐着,只要我一弓起后背,她就挥舞着手里的竹竿儿打我弓起的背部,而且下手还特别狠,好几次都打到了我的肩骨上。
而且她还有很多古怪的招式来检验我走路的姿势正不正确,比如我在走路的时候,她会往我头上放一本书,如果我走的姿势不对,拿书就会掉下来,我就得重新走,直到书稳稳的在我头上戴着,无论我走多久都不会掉为止。
训练是艰苦的,可成果也是显著的,经过老师的严格把关,我身上那股穷酸、自卑、懦弱的气质,终于被我如数抛下。
周毅辉说,现在的我,如果去参加上流社会的援交晚宴的话,一定会被别人当成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而不是趋炎附势的情妇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