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p;quot;请"的动作。
我隐隐有些不安,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是苏倩让你过来的吗?"
服务员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微笑着跟我说:"您去了,就知道了。"
我终于意识到事情有点儿不对劲了,可却早已骑虎难下。
服务员还维持着"请"的动作,我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跟她走了。
其实,在服务员不肯向我透漏是谁派她过来请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命她过来的人很有可能是谭以琛,可即便如此,当我在五楼的总统套房里看到谭以琛的时候,我还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谭以琛的脸色很难看,非常的难看,他从来不是一个喜欢把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的人,一旦他表现出来了,那只能说明,他真的发火了。
"郁可可。"他阴鸷着眸子向我走来,再走到离我只有一臂之遥的时候,他突然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你想干什么?故意让我难堪是不是?"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能按着我的理解拼命的跟他解释:"不……不是的,我不知道你在这儿……"
"你不知道我在这儿?"他笑了,那笑容狰狞而可怕:"我的生日宴我不在这儿我他妈的应该在哪儿啊!"
说着,他猛的一挥手,把我甩开了。
我没站稳,踉踉跄跄的向后退了好几步,然后脚下一滑,摔倒了地上。
剧烈的疼痛从臀部传来,我在发懵的同时也终于恍然大悟:这里,居然是谭以琛办生日宴的地方!
所以说……苏……苏倩她是在算计我?我猛的睁大了眼睛。
"我……我不知道这是你的生日宴。"我一边儿瑟缩着身子往后退,一边儿带着哭腔向谭以琛解释道:"苏倩让我过来的,她说她下午要用一条裙子,让我把裙子送到这儿来……我真不知道你在这儿办生日宴……没……没人跟我提起过……"
闻言,谭以琛锐利的眉微微向下压了压,似乎正在思考我刚刚所说的话的真实性。
"裙子就在门口放着!"见他有所动容了,我慌忙伸手指了指进门时被我随手放在门口的白色礼盒:"我真的是来给苏倩送裙子的,不信的话你可以查,这裙子是苏倩三天前在……"
"够了!"谭以琛没耐性再往下听了,他抬起眼帘,满目厌恶的瞪了我一眼,阴冷着调子命令我道:"我不管你是被谁骗来的,现在,立刻给我消失!我明天再处理你们这堆烂事儿!"
他厌恶的目光令我周身一颤,我吸了吸鼻子,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一起身,脚踝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这疼痛来的措不及防,若不是我及时扶住了墙,估计又要摔一跤了。
刚刚谭以琛掐着我的脖子往地上甩的时候,我好像一不小心把脚给崴到了,坐在地上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一站起来,脚踝处疼的我直冒冷汗。
可我不敢喊疼,也不敢在这房间里再逗留下去,我咬着牙,快速转身,忍着剧痛急步走了出去。
我感觉此刻的自己有点儿像安徒生笔下的小人鱼,小人鱼为了爱情将尾巴化成双脚,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刃上。
而我,我的脚也生疼着,这疼痛并不比刀割差,不同的是,支撑着我走下去的不是爱,而是恐惧。
我低着头,用浓密的长发遮住了自己的脸,以免被熟人认出来,让谭以琛更加的难看。
因为走的急,再加上一直低着头没怎么看路,走到一楼大厅的时候,我一不小心撞到了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慌忙向那人道着歉,道歉的同时,我下意识的抬起了头:"我不是故……"
抬头的刹那,我终于看清我撞到了谁,然后,我愣住了。
那人也是一愣,随后,他岑黑的眸底,突然闪过几丝惊喜来。
"可可?"他笑了,笑得时候,可恶的舌头,侵略意味很强的舔了舔下唇。
我捏紧了拳头,浑身止不住的开始发颤。
"好久不见啊。"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了:"没想到我一回国就能遇到你……缘分啊……"
我咬紧了牙关,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抑制住自己,不让自己给这人渣一巴掌。
"一年不见,你又变漂亮了。"我们的距离很近,近到他勾勾手,便能缠住我耳侧的发梢。
实际上他也真的勾了手,他细长的指穿过我的耳侧,将我胸前的一缕黑发缠起,递到了他的鼻间。
"好香。"他说。
我受不了了,猛的抓起身后礼桌上摆放着的香槟,对准了男人的头,狠狠的砸了下去。
"啪"的一声巨响,香槟瓶子四分五裂,玻璃渣和浅黄色的酒液撒了那男人一身,隐约中,我好像看到那男人的头流血了。
我终于爽了,半敛着眸子冷冰冰的瞥了那男人一眼:"邹越风,一年不见,你还是跟原来一样,讨人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