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鸣风没有立即回答我,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突然问我:"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怎么说呢?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一见钟情,可我本身并不是那种会对别人一见钟情的人。
我喜欢的是细水长流般的日久生情。
于是我摇了摇头:"不信。"
"可我信。"唐鸣风说:"我对你就是一见钟情,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我要定你了!"
我很无语:"小少爷,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才十六吧?"
唐鸣风今年十九周,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三年前,那时候,他估摸着还在上初中吧?
"对啊!"我的讽刺被他当成了夸奖,他冲我眨眨眼,很骄傲的跟我说:"我都喜欢你三年了!"
我说不出话来了,我发现我和唐鸣风的思路始终不在一条线上,我跟他讲我是谭以琛的情妇,他告诉我他也可以养我,我跟他讲我不相信一见钟情,他告诉我他暗恋了我整整三年。
我尽可能的抹黑自己,可他完全不把我的刻意抹黑当回事儿。
果然,三年一代沟,我和唐鸣风差五岁,四舍五入就是两条千米深沟。
"我们不合适。"我决定正式的拒绝他,让他想绕弯子也绕不了:"我喜欢像谭以琛那样沉着冷静的,不喜欢你这种幼稚的。"
闻言,唐鸣风凝眉深思了一会儿,然后问我:"那我若是变得和谭以琛一样的沉着冷静,你是不是就喜欢我了?"
你看,他的脑回路,果然跟我不在同一条线上。
跟他说话真他妈的费劲,简直是鸡同鸭讲。
"你不要白费心思了。"一咬牙,一狠心,我索性把所有可能都给他否了:"无论你变什么样,我都不会喜欢你的,我不会喜欢一个比自己小五岁的男生,要怪,你就怪自己出生太晚吧!"
我想这下他总没话讲了吧?这都扯到年龄上了,你再怎么牛逼,也不能平白无故的把自己的十九岁改成二十四岁吧?
"你害怕了。"他突然便聪明了,漆黑如墨的眸底,满是狡黠。
我一僵,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他。
"你害怕你会不知不觉的爱上我,所以才找这么多借口拒绝我,对不对?"他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缓慢的拉近了我们的距离。
随着他的靠近,他那张阳光帅气的脸也慢慢的在我眼前放大,那俊脸上,带着蛊惑人心的笑。
我慌忙推了他一把,阻止他继续靠近我:"才不是呢,你少乱想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说完这句话以后,我转过身去,落荒而逃。
"你不喜欢我也追!"唐鸣风在我身后大声喊着:"一年追不到我就追两年!总有一天我会追到你的!"
如果我现在是高中生,有这么一个英姿焕发的少年如此大胆的向我示爱,我一定兴奋的睡不着觉,整个晚上都沉浸在甜蜜里无法自拔。
可惜的是,青涩懵懂的学生时代早已过去,在社会跌打滚爬了这么久,被这无情的世界伤害了这么久,我那颗麻木的心,已无法像他一般鲜活的跳动。
我知道,激情总会过去,新鲜总会消逝,爱情这玩玩意儿,不是我这种人能消费得起的。
回到家以后我给娆姐打了个电话,问了问夜总会的情况,娆姐在电话里面骂骂咧咧的,她跟我说她上午的时候去见了受害者的家属,本想商讨出一个解决方案来,免得双方这么毫无意义的耗下去,两败俱伤。
结果那受害者的家属一点儿道理也不讲,非要娆姐赔钱,不赔钱,他们就不走!
"赔的是个小数目也就算了。"娆姐越说越激动:"四五万我全当去财消灾了,结果呢,他妈的上来就跟我要一百万!一百万啊!"
我吃了一惊,心想这刁民的胃口也太大了,他们女儿又不是娆姐杀的!凭什么让娆姐赔他们一百万?
"我操他妈的!"娆姐愤恨难消,在电话里就开了骂:"他们女儿自己不自爱,大半夜的一个人跑到夜店买醉,最后被人害了,反倒怪到我头上了!他们怎么不去怪啤酒的生产商啊!怎么不说这世上没人卖酒他们闺女就不会死啊?"
其实我觉得这事儿谁也不怪,要怪只能怪那凶手,人家姑娘心情不好出来买醉,这没什么好指责的,谁还没有个想放纵的时候?
娆姐开夜总会,也无可厚非,她又没开黑店,也没杀人放火,这事儿真怪不到她头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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