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弟自当尽力而为。弟亦知晓曹张两家和则双利,仇则俱损。”
张仁点点头,对曹植这种聪明人,很多事不用说得那么清楚。转手从怀中取出了一本册子交给曹植道:“这个你拿着,见到曹公可以直接交与曹公。”
“这是何物?”
张仁道:“我夷泉两州的一些军政机要。我备下的礼物不一定能让曹公恨意稍解,到时就要靠子建去为我说情。可是子建在许都有此大失,纵然归还也很可能会于曹公面前失宠而言听不进。这个或许能帮你挽回些旧日的曹公宠爱。”
曹植惊道:“夷泉两州的一些军政机要?你连这般重要的事物都敢给我?”
张仁笑道:“该当如何我岂会心中无底?给你的这些都是一些明面上能探查得到的事物,必竟你在我夷泉身份如质,不可能会探察得到很机密的事物。而我真正给了你不可能探查得到的机要,曹公那里反而会心疑,那就肯定会害了你。此事四知便可,不可泄露。于曹公处,你亦可显现出虽在他国为质却能不误正事、冒死为间的胆识,曹公愉悦之下必不会怪你的许都之失。”
曹植小心的接过这本小册子,向张仁拜谢道:“弟于兄长之恩,感激不尽!
………………
狼烟起,袁军至,白马无粮难继日……
张仁现在的心情郁闷到了极点!荀攸在时间上的计算失误,搞得白马一仗未打就被袁绍的先锋部队抢占去,自己这里则带着三千来人马退守到隘口。也许是白马城中剩余的粮草军需引起了袁军的注意,你抢我夺中袁军并未直追而来,这到给张仁他们留下了在隘口布防的时间。
现在驻守的隘口正如李典所言,整体上呈一内宽外窄的三角形。张仁他们抓紧时间在三角形的尖头处立下些防御工事,已经穿过隘口的军需车辆中有不少弓弩箭支,也被张仁留下了不少来。最后记点人马,正规步卒不到两千人,骑兵两百人,三百弓箭手,剩下的就是张仁那三百亲兵了。
转眼入夜,张仁紧张的望向白马,不停的拭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感觉小腿肚子都有点在转筋。说起来他来三国六年有余还没真正的上过战场,虽说早先有过濮阳火场与不久前暗庄突围的事,可两者都一样的是逃命。至于以前的几次随军出征,都是躲在后营里睡大觉,根本没他上阵的份。
但这回就不一样了,是要实打实的要与袁军对战,而自己这一方又是处在绝对的劣势。有心想以护送粮草先行一步为借口开溜,偏赶上他又是四个人中职位最高的,如果他一走那与主帅临阵脱逃有什么分别?最重要的是己方士气肯定会受到极大打击,那这隘口能不能守住都是个问题。曹操那边还需要时间来准备!
“挡就挡吧,大不了情况不对赶紧溜。再说这里地势看起来确实对曹军有利,隘口前面地路只有不到二十米宽,大部队施展不开,我们所处的又是个不适合骑兵发挥的仰坡……也许守上一天一夜不会有什么问题。”
张仁强自安慰着自己,双拳却攥得紧紧的,掌心中也全是汗。一阵微风吹来,他稍稍打了个冷兢。猛然发觉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让汗水浸湿了。高顺来到他身后。伸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却把张仁吓了一跳,回头见是高顺才松下口气来道:“高大哥是你啊,吓死我了。”
高顺道:“世清,看来你很紧张?”
张仁道:“我、我从没有上过战场……”
高顺抬眼向远方的白马城望去,淡然道:“原来如此……其实也没什么,我十五、六岁初次上阵时也和你差不多。没事,真打起来你可能反而不会紧张了。”
张仁心道:“这台词怎么这么熟?难道说老兵带新兵都一个样?”
高顺环视了一下四周的地形道:“这里易守难攻。曼成(高顺在张氏镇呆了很久,与李典也早就混熟了,所以是互以表字相称的)他挑地地形不错!”
张仁问道:“高大哥,按军师地计划,我们至少要在这里守上一天一夜,你看能守得住吗?”
高顺沉吟良久,摇头道:“很难说!袁军先锋地军力不明,我们这里留下的人马又参差不齐……如果是我那七百陷营陈。再配上文远的两千轻骑步卒。有这样的地形与准备,我胆说能挡住袁绍两万大军半月。不过曹兵历来勇猛,只要士卒用命。再指挥得当,挡上个一天一夜应该问题不大。”
张仁道:“说是这么说……可是你也知道我根本不会带兵,刘延、李典、乐进职位又相当,轮算下来这指挥的事就落在我头上了,我该怎么做?”
高顺叹道:“知道当时我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你来官渡吗?我担心的就是会发生这种事,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而且还是首战……世清,刘延、乐进肯听你的命令吗?”
张仁道:“从今天地举动来看他们是肯听的,再怎么说我的官位大他们太多,主公那里也有明令让他们一切听从我的吩咐。”
高顺道:“那就行!战场上最忌的就是将令不一,如果上至副将下至士卒不听从主帅的号令,只能是一团散乱……至于临阵指挥的事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在你身边提点你的。”
张仁犹豫道:“高大哥,你曾经对天启誓,再不……”
高顺道:“无妨!我既没有出仕领兵,也没有上阵厮杀,只不过是在你身边给你出出主意而已,并没有违背誓言。”
张仁哑然心道:“怎么会这样?高顺居然和自己发过地誓打擦边球!”
(本章完)
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m.bqg8.cc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