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字句之间都透着箫肃之气。
“我闻阁下先前的曲子弹的极好,歌赋应该极佳,不如为青烟作一曲歌赋如何?”一个书生无法在这首《不第后赋菊》上找漏洞,只能婉转的从其他方面刁难。
他觉得白晨虽然那首《止战之殇》极其出色,可是要他现场作出一首符合青烟的歌,无异于难如登天。
“正好,我便为她作一首歌。”
阿山阿陈立刻将琴案重新铺设,白晨坐到琴案前。
“这首曲子名为《如花》。”白晨看向青烟,轻轻点点头。
琴声渐起,白晨的琴技何其高超,琴声中带起的是难以言喻的意境,众人彷如身临其境一般。
在前奏完毕后,白晨的歌声响起。
他在夜里把灯点,
四书五经读几遍。
是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守在一边,
她在灯下把墨研,
荆钗布裙一双眼,
……
众人心境渐渐的被歌声带入,同时也听明白了歌词里的意思。
是说一对青梅竹马的男女,男的要进京赶考,许诺待到金榜题名之时,风光迎娶她入门。
妻子为他枯守十八年,却等不到情郎归来。
十八年,她****都在送别情郎的渡口,等他归来。
十八年,她已是满头白发。
十八年,她已红颜不在。
十八年,他睡在富贵阁楼。
他负了她……
男男女女听的泪洒衣襟,这歌美如画,却是让人难以忘怀。
一首《如花》说不出的凄婉悲凉,每个人都为她不值。
而她与青烟,又是何其相似。
只是庆幸的是,她早有觉悟,没有等十八年。
曲终,白晨放下双手,众人的心头却沉甸甸的。
这首曲子是用最鲜艳的血,刻画出最为残酷的画面。
“阁下,在下为先前的失礼说声抱歉,阁下大才,在下自愧不如。”
“公子,小女子也是极为佩服。”长华公主眼眶微红,显然也被这曲子触动。
“青烟,我们走吧。”
“奴家拜谢先生大恩,让奴家幡然醒悟。”
“不用,我只是看不惯伪君子罢了。”
白晨正打算带着青烟离去,却见金范外进来几个人。
长华公主在看到来者的时候,脸色微微变了变,不由得拘谨起来。
“阁下可是神医?”老泰打量着白晨。
他发现眼前这人,居然是那天晚上,在洛河河畔遇到的那个年轻人。
“武则天让你来找我的?”
嘶——
现场所有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天下,还真没有人敢直呼武则天的名字。
哪怕是私下里都是小心翼翼,更不要说是在公开场合明目张胆的称呼了。
所有人都觉得,白晨是娇纵狂妄过头了。
老泰低下头:“正是陛下,想要面见阁下。”
“没空,告诉武则天,她若是想见我,便亲自来见我。”
所有人都感觉要炸毛了,这个小子死定了,绝对死定了。
皇帝面见他,那已经是皇恩浩荡了,可是这小子居然不理不睬,还说要见也是皇帝来见他。
这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众人不敢想象,下一刻这个老太监会不会恼羞成怒,将他拿下。
只见老泰却一脸的平静:“这恐怕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的?武则天要见我,自然是要表示一下尊重,若是起码的尊重都没有,那倒不如不见。”
“老奴会将话转告给陛下的。”
老泰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转眼又带人离去。
白晨后脚也跟着离去,众人全都是冷汗直冒。
“殿下,您可识得那人是谁?”
“不识得……”长华公主摇了摇头,美目中闪烁着惊疑之色。
她也搞不懂,那人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胆敢叫她的皇奶奶来见他。
别说她这样的皇子皇孙,便是世家也没这胆识。
不管世家如何猖狂,武则天毕竟也是名义上的中原大地的皇帝,谁敢如此狂妄无礼?
至少长华公主是想不出,这世上到底谁有这个资格。
“此人的文采出众,可是也没有持才傲物到可以无视当今圣上的地步吧?”
“我也不识得此人是何方神圣,不过先前那位是圣上的近侍,他也代表了圣上的旨意,他却没有因为那人的态度而勃然大怒,这就太奇怪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