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一声清脆的门铃声响,打破了闷热的中午的宁静。
“谁啊?”
走上前去,宇空轻轻一转把手将门打开,发现门外站着三个人。
其中一位是个中年妇女,通过相貌他记得是住在隔壁的大妈。尽管城市里邻里的关系比较冷漠但双方作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宇空也经常出入的时候在电梯里间到对方。
而另外两位的身份就比较让人寻味了——从身上穿的制服看,他们是附近街道派出所的警察。
“您好,请问您是这间房子的屋主吗?”一名警察问道。
“是的,请问有什么事吗?”声音有些沙哑,宇空道。
“是这样的,我们接到您的邻居报案说,您这里有一股腐烂的臭味扰民,我们这才前来调查……”另一名警察说,一边说一边皱着鼻子。
因为,即便很淡,他也确乎闻到这股臭味似乎就是从一身污秽的宇空的身上传来的。
“请问这股味道是哪里来的?还有,冒昧地问一下,能让我们进去看看吗?”
“这个么……”
低头沉思一阵,宇空回答道:
“是这样的,昨天半夜我家厕所的水管出问题漏了,下面的脏水蔓延得满屋子都是,我睡懒觉刚起来不久才发现,现在正收拾呢,待会儿准备叫水管工过来补漏……”
“呐,你们看……”宇空让出视线,指向可以再门口处看见,大门开着的书房“那里还没打扫干净呢,你们要是不嫌弃,就进来吧。”
“这……”
说到这儿,看着地上依然残留着的粪尿污水,三人不约而同地面色发紫。
“那打扰了,您忙您的吧,尽早收拾干净别再影响邻里了……”
强颜着笑,三人将门关上离去,宇空也不由地松了口气:
“幸好走了……”
他走回自己的房间,将放在床底下的一个脸盆拉出,并将掩盖在上面的布匹拉下。盆里盛放着的,是一个人头大小的肉团,表面浮着无数气泡,上下蠕动着发出“咕嘟咕嘟”地声音,恶心至极。
见到这肉团的一刹那,宇空的身体就仿佛失了魂一般软倒在床上,任由肉团蠕动着趴在身上散开将七窍包裹……
……
这就是宇空的一种两全其美的办法——寄生,钻入已经死去的尸体内将破损的神经修复连线,并通过中枢神经控制让它“复活”。
这种手段无疑是一种能为他在人类社会中活动提供掩护马甲的办法,使用信息在宇空的体型增长到一厘米米多的时候就已经解锁了,所以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将身体散化为流质的浆形态通过尸体的口鼻进入中枢尝试了一番。
结果如他所愿,但却也遇到了一些小挫折——没办法,这具原先的他的身体已经死了。
人的死亡并不意味着所有的细胞都会同时死,其中很多甚至能存活数个月之久,死人的头发和指甲会生长一段时间便是证明。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很多细胞,特别是最重要的中枢神经细胞已经坏死了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整个人体系统也受到了不可逆的破坏。
这样一来,即便身体能被他重新控制,也等于半身不遂。
不过万幸的是,虽然遗体已经出现腐烂,但没超过24小时,只要不变成巨人观那种已经“放弃治疗”的模样,就还有救——宇空可以将破损的地方失去的细胞,想办法通过异变培养补上。
修复所需的知识,他则可以通过吞噬解锁,正好由于2个月后要出国这阵子以在家里为主,厨房里有之前买的两袋大米和一些忘了放进冰箱的瓜果蔬菜,可以作为成长的养料。
这也就有了后面的一幕——在修复进程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果不其然因为臭味邻居报警,然后被“查水表”了,宇空害怕对方破门不得一下只好硬着头皮控制着还没有完全掌握利索的身体,动作宛若丧失一般僵硬地移动着,上阵应付。
不过幸运的是还是很轻松就搪塞过去了。
一小时后。
“嗯,差不多了。”
再一次从床上站起,宇空对着镜子,打量起现在的自己来。
虽然将自己现在这种存在方式称作“复活”,但宇空其实很清楚,它并不是真正的复活。自己的身体没有体温,也没有心跳,本质上仍然是一具死尸,只是通过修复损坏节点的关键部分,制造出新的有活力的细胞和组织,通过类似膝跳反应的刺激加上坐镇大脑中枢的总神经元进行统筹进行运动,只是除了动作僵硬一些看上去也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罢了。
而且,还要通过在微观层面上不断地依靠进入的赛斯特文明细胞分裂弥补维持,一些顾忌不到的地方,比如皮肤表面,只要一阵子不保养修复就会接着腐烂。
换句话说,它其实就等于一具用吊线操控的傀儡,只是操纵线比较特殊处在体内罢了。
自己现在这德行,跟僵尸片里的那些脑门贴黄符纸,一蹦一蹦的清朝僵尸,也没什么区别吧?真不知道那三个家伙如果知道了跟这样一个怪物面对面过会是怎样的一番表情?
从陈年的抽屉中找出母亲留下的一支化妆笔对着镜子掩盖脸颊上的一块尸斑,宇空恶趣味地想道。
想将尸体彻底复活,以赛斯特文明的技术不难做到,但想要那样需要耗费大量的物力,而且十分不划算——等宇空有这技术的时候,费的这些力气,用克隆技术都够造好几个新的出来了。
一边用化妆手段掩饰着身上这些“死亡”遗留下来的痕迹,宇空一边开始思考以后的进化道路:
首先,复活并不意味着万事大吉,因为它有一个非常大的缺陷,那就是除非宇空的意识依附在位于尸体大脑中枢的细胞里或者尸体处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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