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想起阿提拉的故事,不想因为自己的不谨慎,死在一个异族女子的手上。
郑智听得米真念的话语,又回头看得几眼米真念。
在郑智眼神的注视之下,米真念明显有些紧张失措,面前这个宋人,实在如魔鬼一般,杀人不眨眼的魔鬼,米真念惧怕自己一个不慎,便会引来整个部族的惨剧。米真念实在不愿意再看到那样的惨剧了。
只见米真念开始解下披在身上的羊毛大氅,随即解下外衣。
在火炉之旁米真念,又慢慢解下内衣,直至身无寸缕,皮肤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各位的红润。
再看左右几个伺候的女子,也有样学样开始宽衣解带。
只见郑智摆了摆手,开口打断了另外几个女子的动作:“你们几个出去。”
几个女子闻言,看了米真念一眼,随即从大帐而出。
郑智已经站得笔直,张开双手,并没有其余动作。
米真念此时才上前,为郑智解开一个一个的绳结,厚重的铁甲从郑智身上慢慢脱落。随即是穿在铁甲里面的羊毛。
大帐正中,是郑智之前坐的塌。还穿着最里面白色衣衫的郑智忽然转过头来,双手把米真念抱起,直接扔在铺着毛皮的塌上。
眼前只有女子白皙的后背与散落的长发,郑智已然压在上面。
兴许,这就是一种征服感!男人最喜欢最上瘾的征服感!甚至与欲望都没有多少关系。
郑智不是征服了米擒真念,也不是征服了米擒部落。
郑智,征服了整个党项!
男人,终究是野蛮的!男人,终究如野兽一般!男人的兽性,就在鲜血的洗刷!却不止于鲜血!
火光时明时暗,大帐之内温度越来越高。还有汗水与吼叫。
直到火光慢慢熄灭,只有缕缕轻烟往大帐之上的风口飘去,一切方才尘埃落定。
郑智依旧站得笔直,任由全身无力的米真念慢慢为其套上一件件衣服。
忽然郑智开口说道:“米真务与往利德要打头阵!”
米真念双手一顿,顿得片刻,又轻柔地为郑智穿着衣服。
米真念并不答话!
郑智又道:“此战若大胜,米氏所有人,将与宋人一样,任何人不得任意侵犯米氏的生命与财产。米氏的孩童可以读书,米氏族人可以为吏!”
米真念点了点头,轻声答得一句:“多谢主人!”
郑智说完话语,拿起一旁的甲胄便往身上套去,显然今夜郑智还是不会与这个女子同床共枕,穿上甲胄,终究还是要回到自己的军帐中去。
傍晚极短,光线刚刚发暗,立刻就是夜幕。
米氏部族之中,传来隐约的胡音,哀怨非常,苍凉无比。也不知是在表达人心,还是游牧的乐音本来就是这个风格。
大早时候,一碗暖暖的羊肉汤,扫去了一夜的寒冷,骑士们打马而上,步卒们列队跟随。
还有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走出大寨,看着远去的背影,兴许远处有两个她关心的男人。一个是要打头阵的汉子,担忧他能否再次回来。另外一个便是进入她心灵的男人。
就如才女张爱玲所说: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
不知张爱玲为何会说出这样并不哲学的定论,兴许也有一定的道理,兴许也是一种哲学。《色戒》大概说的就是这句肤浅话语的人性哲学含义。
大地苍茫任驰骋,吴钩映月将杀人!
“驾!”郑智一声呼喊,麒麟兽奔得白气狂喘。三四千的骑士皱着眉头拼命追赶着郑相公的脚步。
还有两千多人用双腿越追越远。
码头就在眼前,码头比郑智上次来的时候大了好多倍。
码头上停着七八条大船,大船之上无数的长短桅杆。
汉子们还在努力操作着巨大的吊臂把一门门黑洞洞的巨炮运上甲板。
只闻得无数马蹄,所有人停下了脚步,站得恭恭敬敬。
郑相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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