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禁军,能引强弓于一两百步之外者,早已是凤毛麟角。
石宝与官军交手无数,极少见到有人能一两百步之外拉弓射箭,不论是官兵还是自己麾下,能射硬弓之人,少之又少。能把硬弓百步之外射准的,更是一个都没有见过。
此时见得漫天黑点,石宝当真有些目瞪口呆,却是心中也知道那天空上飞来的是什么。
等得石宝再回过神来,身边竟然是满地哀嚎,无数人滚落一地。
“快散开,快散开。。。躲避箭矢!”石宝举起手中的劈风刀左右大喊。
只等石宝话音刚落,立马感觉肩头一痛,第二波箭雨又来,铺天盖地。一支羽箭被抛射到天空,在从天空落下,扎进石宝肩膀之处,破开铁甲,已伤皮肉。
再看周边,大片汉子滚落在地,嚎叫不止。
便是石宝也不自觉拉住了马匹,心中大惊,起兵几个月了,战事无数,攻城几十,麾下伤亡加在一起也不如今日两波箭雨多。
只见石宝伸手抓住肩膀上的羽箭,用力一拔,羽箭带着血肉而出,疼得石宝面色狰狞。
未想空中又有破空之声,石宝挥舞起劈风刀,劈风刀影密不透风,连挡七八支箭矢落地。
“大将军,不可止步,快冲杀,只要近身,这些官兵怕死,必然败退。”说话之人也是一身铁甲,名唤刘赟,乃方腊座下八骠骑之首,封为飞龙将军,此时正是石宝的副将,武艺也是不差,能与关胜大战几十回合之辈。
石宝听得刘赟一语,夹起马腹又奔。
头前郑智不过三四十步远。鲁达此时已然到了郑智头前,作为锋矢最前。
鲁达方向,自然便盯着敌阵三四十个骑马的汉子正中而去,正中自然就是南离大将军石宝与飞龙将军刘赟。
弩弓已收,所有人刀枪在手,身形向前微微倾斜,全身蓄力,等待发出雷霆一击。这般接阵的场面,已然被众人演练的无数次,也实战了无数回。
两军转瞬之间交汇。鲁达手中宝刀高高扬起,寻着一员铁甲飞劈而去。刘赟一柄朴刀也是交击而来。
两人凌空一招,马匹相错而去。鲁达经验丰富,一招并未杀敌,也不回头去看,手中宝刀毫不拖沓,已往头前一人劈砍而去,头前也是一员骑士,身穿皮甲,却是被鲁达一刀斩落马下。
再看刘赟,被鲁达砍得身形一震,朴刀微微一停,急忙再出。
却是一杆长枪急速从左侧直奔腋下,等到刘赟想来再挡,已然来不及。
只听一声尖锐刺耳,铁枪锋利的枪头直接刺穿铁甲,杀入肋骨之间七八寸。却是又瞬间抽出,再往前刺。出枪之人正是郑智。
刘赟随即落马,任由无数铁蹄碾压在身躯之上。
按理说这刘赟身为飞龙将军,八骠骑之首,一声武艺也是不凡。却是刚一接阵,便身死当场。
方腊麾下猛将,在这江南两浙威名赫赫,却是瞬间一命呜呼。只说明一个道理,战阵之上,个人勇武往往是次要的。同袍之间的配合才是重中之重,既有绝顶武艺,又能配合默契,战阵之上必然所向披靡。
再看石宝大将军,迎着对面便是秦明。本已有些心虚的石宝看得秦明手中硕大的狼牙棒,出招便是格挡。挡得一下,错开马匹,随后又是史进长枪。
石宝出招就是挡,已然就料定还要再挡一招,果然史进长枪也未建功,枪刃贴着石宝面颊而出,把这石宝的铁盔捅落在地。
惊得石宝连忙低头,手中劈风刀往前一阵乱舞,火花四溅。。。
郑智连捅两骑,再看面前,皆是布衣头巾的喽啰。长枪也不再捅刺,只是抡起来左右挥舞抽打。
几十斤的长枪加上郑智多年打熬的力气,抽打在血肉之躯上,非死即重伤,被打之人没有一个还能站起。如此杀敌,效率惊人。
三千皮甲战马扫过一万石宝麾下贼军,犹如镰刀割麦,只见一茬一茬的“麦子”躺倒在地。
等到郑智冲出人群,往前行得二三百步打马回头,满地皆是死伤,直有四五千人。鲜红沾满大地。有人死得透透,只有肌肉还在抽搐。有人断手断脚,哭天喊地想要爬出战场。
再看另外一边的贼军,刚才还在喊杀震天,此时竟然连头都不回,只往西边亡命奔逃。
石宝自然是不敢再战,刚才一路才铁甲刀枪丛中过来,被压制得只能格挡,一式杀敌的招数都来不及使出,惊险连连。出得战阵回头一看,麾下死伤过半,左右三四十军将更是只剩七八号人,飞龙将军刘赟也不见了人影。
人的信心正在顶峰的时候,被人雷霆一般踩到脚下,心中已然就生出了阴影一般。石宝跑得毫不犹豫,只想打马快走。左右麾下汉子,心中只怕也是与石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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