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大考,天下士子云集,今年的考试,对于各地士子而言,实在是困难重重,不过也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大考还是开始了,虽然有些仓促,也不枉这些读书人等得几年。
宋朝科举考试,分进士科与制科。进士科自然不需多说,便是正经选拔官员。制科便是其他考试,比如明法科,便是纯粹为了选司法官员。
进士科自然是主要的,也是这些文人士子进入朝堂的主要道路。时人闻科举,常说八股文。宋非如此,八股文体,只在明开始,清越发严格保守。
宋考,诗赋、经义、论、策。省试,也就是州试之后进京赶考,主要考诗赋、经义、论。诗赋顾名思义,经义便是对于经典的理解,论就是论述一些道理之类,也含辩论的意思。
策自然就是朝廷施政之策,殿试之上,多问策对。
这个选拔官员的方法,相对而言还是比较科学的。比写冗长华而不实的八股文要科学许多。便是后世公务员选拔,也有科举的影子。
但是也有区别,一个能把诗词歌赋写好的文人,其实就是一个偏感性的人。感性之人治国,往往比理性之人要差了些。所以后世选人,越来越多以理科为主。包括国家领导人,皆是理工出身。这便是区别所在。
感性之人,在为官治国之上,以整体而言是不如理性之人的。
一个一个的文人士子走近了狭小的考场,带着笔墨,带着干粮。大多数人皆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皆是一脸的憧憬与期盼。期盼着鲤鱼跃龙门的这一刻,寒窗十年苦,一朝坐朝堂。
周度文自然也在其列。一道一道的搜查程序,甚至还需要脱衣服接受检查。如此才能入得考场。
连考三日,考完几门之后,每一个人都如同虚脱了一般,走出考场之时,个个脚步虚浮,双眼凹陷,面色蜡黄。
考场之内,早已乌烟瘴气,酸臭不堪。
再次出得考场大门,众人如获新生,站在门口,沐浴着阳光,直感觉通体舒畅。
只需再过十天半个月,东华门外,便是人潮涌动,皇榜之上的黑色字迹,代表着一个一个人生的转折。还有人大声唱出姓名籍贯,恭喜几声,也能讨得一些赏钱。
郑智已然在开始谋划入草原之事,此事不比以往,必然会在草原上直面女真人,一定要准备妥当。更要为可能的冲突作准备。
种师中趴在从燕京缴获的地图之上,看得许久,吴用也在一旁仔细观看。
郑智便围着地图来回转悠。
便听种师中忽然开口:“此番从归化州(张家口)出去,便是奉圣州(察哈尔右翼前旗往北到正蓝旗),已然入了草原,女真人多在草原北地,我等入草原,便一路往西去,占得草原南边。如此在于女真人来谈。”
吴用也接道:“女真追逐耶律延禧,我等便多占地盘,只要是没有向女真人投降的部落,不论大小,皆收拢在手。”
郑智点了点头,心中却不是在想这些事情,只道:“若是女真人不愿与我们谈,该当如何?是否与之一战?”
郑智所说之事,自然是现实问题。不论占得多少,若是最后女真人不谈这些问题,而是直接强硬收拢草原南边的部落,不管郑智有没有接手过,女真人都要。如此便是问题。
毕竟草原不比中原,不是一城一池就成了地盘,一个一个的部落,本身就居无定所。草原的地盘在于部落,而不是土地。郑智也不可能每个部落驻扎军队来应对,历史上辽国金国对于草原的掌控薄弱了些,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女真人但凡决心要得到整个草原,郑智说的这种情况便一定会发生。
吴用闻言眉头一皱,种师中也是觉得为难。女真人的战力,两人心中也有一个基本的概念,却是也知道不宜与女真轻易开战。若是开了战端,那便一定要做好各方面的准备。
便听吴用开口:“殿下,而今我等在河北燕云,还是要避免腹背受敌,入得草原,还是多多谨慎,隐忍一些也是无妨。”
“此言差矣,只要出得关隘,与女真人必然会有冲突,早做打算为要。如此也能试探女真人是否意图不轨,若是女真人早已对我们有觊觎之心,必然更要早做准备。战与不战,皆非我们单方面可以决定的。”种师中开口说道。
郑智闻言,眉头皱松之间,开口说道:“便是这个道理。畏畏缩缩必叫人看轻了,只会让女真人更加得寸进尺,所以一定示弱不得。战与不战,便把这件事情抛给女真人,他要战,那便战。他们若是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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