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嫂子一进门就掩面哭泣起来。
许一山慌了手脚,连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春花嫂子擦一把眼泪道:“那个人变心了,不要我们母子了。”
许一山嘿嘿笑道:“嫂子你开玩笑吧?老孙不是那样的人。”
春花嫂子咬着牙道:“是真的,他打来电话了,要与我离婚。他要娶一个叫于艳的姑娘。说人家是混血,又年轻,又漂亮。”
许一山经她一提醒,便想起于艳来了。
他怎么也没法将孙武与于艳联系在一起,第一感觉告诉他,孙武与人家于艳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老孙来电话了?”许一山惊喜地问。
他与段焱华去了马来西亚谈判,最后无功而返。段焱华将责任全推在他身上,说是因为许一山坚持要合资,才让外商严华放弃了投资意向。
引资失败,影响最大最直接的就是黄山。
因为他拿不出一个可以摆在桌面上的政绩,他进市人大的机会就变得十分渺茫了。
许一山从来就没放弃过这个项目,他也知道严华是在玩比拼耐心的游戏。
从严华留下孙武那时开始,许一山就敏感地猜到,严华投资,势在必行。
但他没想到的是,严华这一玩,就玩了几个月没动静。由此看来,严华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老孙都说了什么?他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吗?”许一山试探地问。
春花嫂子茫然地摇头,叹口气道:“他干脆死在外边吧。他想离婚,没那么容易。”
春花嫂子的样子突然变得可怖起来,她紧紧咬着牙说道:“我拖死他。”
许一山没说出来,倘若孙武真的要与她离婚,他人在国外,春花嫂子怎么能拖得住他啊?
不过,孙武打电话回来提出离婚,确实超出了他对孙武的认知。
他是那么老实厚道的一个人,难道也经受不住物质的诱惑,改变了人性么?
在许一山看来,人保留一点私心,反倒更能体现人性的光辉。
其实世上所有的人,生性本质都是心怀“私念”而存在。
这并不是人性的龌龊,反而真实体现了人性的本质。
孙武若是做出了抛弃妻子的事出来,将彻底颠覆许一山的人生观。
许一山想,世上所有人都有可能面对物质而丧失立场,唯有孙武不会。
一个敢于不计后果连饭碗都敢自己砸的人,怎么可能为了三五斗米而折了自己的腰?
倘若孙武真会像春花嫂子说的那样,许一山内心深处的希望将会破灭。
试想,一个连妻儿子女都不要的人,他还会怀念这块生他养他的土地吗?
换句话说,投资的事,将再无影子。
许一山安慰了几句后,再无话可说了。
现在他也不敢确定,孙武是否变了心。
春花嫂子还在嘤嘤地哭,许一山却无话可以安慰她了。
或许是哭声惊动了屋外的孩子,华华开始探头探脑往屋里看。
许一山找招手让华华进去,搂着他问道:“华华,你想不想爸爸?”
“想啊。”华华天真地仰着脸看许一山道:“我想爸爸了。”
许一山都这他道:“我带你去找爸爸,好吗?”
华华高兴地拍起手来,嚷着现在就走。
许一山道:“等叔叔几天,等叔叔办完手续,就带你一起去找爸爸啊。”
华华懂事地点头,出去与姐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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