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该拿他怎么办?
元紫蓝孕吐得厉害,再也没法好好训练,医务室也无法再待下去,整个训练营已经传满她怀孕的消息。
克瑞斯丁甚至劝她,如果还想要这个孩子的话,就退出吧。
因为她知道,像元紫蓝这种女孩,如果不是特别喜欢的人,是不会将自己送出去的。而且从她连日来心不在焉的表情,便可以得出,这个孩子对她来说是重要的。
那个孩子的父亲,在她心中也绝对会有,一定的重量。
元紫蓝没有正面回答过克瑞斯丁的问题,一直都在婉转地转移话题。
教练早就看元紫蓝不太顺心了,她动不了克瑞斯丁,难道就不能借别人的手来好好照顾下无依无靠的元紫蓝吗?
美国经济公司的人来的时候,元紫蓝正好往厕所里大吐一通,脸色苍白得厉害,眼睛也呈现猩红。
明明别的孕妇都是肉一层层的长,而她却是越来越瘦弱,像个皮包骨的妖精,唯有那张脸依旧清丽动人。
那人没有说什么废话,将她从训练部带出到外面的隔间,眼神犀利得像在审视犯人:“这个孩子留不得,公司会给你安排时间去做手术的。”
元紫蓝穿着平跟的舞鞋,在面对穿着一双恨天高鞋子的女人面前,活像是低人一等。
手用力地抓紧了衣服一角,抬起头来却没有直视面前人的眼,只是轻声回:“可不可以给我考虑一下的时间。”
那人显然是没想到元紫蓝会说这样的问题,愣住一会后,才板着个脸道:“你要知道这个训练营的实力,从这里出去过的人,哪一个没当上影响国际的巨星?你要是因为这个孩子而放弃了,以后就很难再有机会了。”
天知道,有多少人想来这里,而她却因为一个孩子而犹豫不决,如果不是天赋不错,真心不想劝说。
元紫蓝知道她说的这些,没有反驳,也没法认同。她是还年轻,这个孩子没了,以后还能有很多个。
可,这是意义不同的,这个孩子是她和南宫飞最后的妄想,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选择孩子,放弃事业,却不知道结局会是什么。
“我知道您说的,可是能不能让我考虑一下。”元紫蓝抓着衣角的手已经泛白,鼻尖已经泛起酸意,可在这座城市,没人能给她一个肩膀依靠。
“那你最好考虑清楚,我跟公司汇报一下,但只会给你两天时间。”女人走得潇洒,全然不懂元紫蓝的纠结。
夜里,克瑞斯丁不知从哪弄来一箱酒,端坐在她面前,喝给她看,五十多度的酒在克瑞斯丁眼里却像索然无味的白开水。
“你想要孩子还是事业。”克瑞斯丁的问题太过于直接,如她这个人般豪爽。
元紫蓝不知该如何回答,拿着酒瓶放在手上摆弄,心底乱如一团被玩坏的毛线。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她看着照耀在脚上的月光,无奈地低顺了眉眼,温婉的模样煞是好看。
克瑞斯丁放下手中的酒,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游戏硬币,朝元紫蓝挑了挑眉:“那投币来选择吧,花面选择事业,背面选择孩子,你自己来。”
愣愣地从克瑞斯丁手心中取过那枚游戏币,元紫蓝心中突然没了任何想法,手往上一抬,硬币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旋转。
她的心被揪紧,真的要这么草率地决定孩子去留吗?同时又期盼能得到一个想要的抉择。
硬币迅速升起又飞快降落,被克瑞斯丁伸手接住。她的手指修长,握成拳状,硬币被温暖包裹于其中。
“你想好了吗。”她卖了个关子,从自己的角度微微松开一些,轻易看见里面花纹:“不管是什么也决定了。”
元紫蓝定了定神,抬眸看克瑞斯丁的脸,却什么也觉察不出来,只好迟疑地点头,开口的声音还带着些轻微的颤抖:“你先让我看看吧。”
周围静悄悄的,酒香浓烈得呛鼻,元紫蓝的心情却很是忐忑,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看天意选择,却又害怕天意。
克瑞斯丁松开手来,借着微弱的月光,元紫蓝看见躺在她手心的游戏币。花团锦簇,是花面,选择事业。
她突然像失了力气般,抖着手去拿那枚硬币,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克瑞斯丁笑起来,笑声很是豪爽,拿着酒猛灌了一口,粗暴得像是在灌肠:“你心里已经有了选择,抛硬币只是为了让你认清心里的想法而已。”
她反手把硬币扣到元紫蓝的手心,此刻那枚硬币呈背面,泛着银色的光,似是在嘲笑元紫蓝的紧张。
“我知道了。”元紫蓝也笑起来,衬着月色的脸,纯净如寒夜里的冰雪,白得透彻而又圣洁。
经纪公司的人很守时,两天过后便又来找她,只是没了前几日的好脾气:“你说什么?为了个孩子,要放弃这个培训名额?元紫蓝,你是不是疯了。”
后面她还说了些什么,语速极快,而且也不像是什么正宗语法,克瑞斯丁都听不懂,不过元紫蓝几乎可以肯定,绝对不会是夸赞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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