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清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合适的人就是不合适,无论是四年还是四十年,我就不该还对他抱有希望。
到了就近的医院,医生迅速给白朝辞检查处理伤口,一个小时后检查结果出来了,万幸白朝辞只是受了点皮肉伤,有轻微的脑震荡,没有生命危险。
这让我悬着的心总算落回了胸腔里。
白朝辞在病房输液的时候,我给景月打了个电话。
景月很快就赶过来了,看见白朝辞的惨状,她吓得脸色煞白,握着他的手一迭声的问怎么回事,白朝辞避重就轻,只说在路上发生车祸,好在并无大碍。
景月一听,先入为主的觉得是白朝辞大意才导致车祸发生,好在没有连累到我,她连声跟我道歉。
我本来想澄清的,但话到了嘴边被白朝辞截了好几次,我算是知道他的用意了,只好讪讪的闭了嘴。
输完液,景月把白朝辞接走,此时已经快到晚上七点钟了,天黑得透彻,我带着年年站在医院门口,突然觉得疲惫无比。
第一次我想起华女士,拿出手机给华女士打电话,电话接通,一开口我声音里就带了哭腔:“妈,是我。”
两个小时后,华女士乘坐私人飞机带着保镖和佣人赶过来,因为年年不能坐飞机,高铁运营时间又有限,华女士很豪气的在当地包下一家酒店,为了保证绝对的安全,酒店大门关闭,不许任何人进出,保镖轮流把守,我这才稍感安心。
折腾了一整天,年年已经很累了,佣人哄着他睡觉,我则和华女士坐在总统套房里,两人相对无言。
最后还是华女士开口打破了沉默:“怎么会弄成这样?”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把最近发生的事尽量简洁的说了一遍,华女士听完后连连摇头:“你们年轻人啊,就是爱瞎折腾,谈个恋爱也能闹成这个样子,真要你们跟老夫老妻一样过日子,岂不是天天鸡飞狗跳?”
我皱眉:“我也不想这样。”
“所以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我顿了顿,说:“妈,你能帮我照顾年年一段时间吗?带他出国。”
华女士立刻警觉起来:“你要干什么?”
我苦笑:“经过这次的事,陆庭修绝对不会放过我,他奈何不了我这个人,有可能会迁怒到san,为了避免san受到波及,我得想个办法把他的怒火集中点吸引过来,这个过程可能有点……我不想让年年看见,你帮我带他走好不好?”
华女士的脸色慢慢变得凝重:“禹城可是我们的革命根据地,我这么多年积攒的人脉也不是当摆设的,他当真有那么大能耐能把手伸到禹城?”
“能,”我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关键是他这个人很小心眼,这件事我要是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他绝对会让san掉一层皮。”
“掉一层皮算什么。”华女士满不在乎:“这点亏我吃得起。”
“可我不想连累你们!”
华女士刚想反驳,我打断她的话:“妈,你对我已经够好了,不要总想着亏欠我所以要补偿我,当初是你把我从水深火热里拉出来,还给了我现在的一切,我对你感激还来不及,现在怎么能因为我的原因让本来就不景气的san陷入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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