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呵呵一笑,既不号脉也不问病,只掏出一粒药丸塞进莫不念口中,道:“咽下此药。”
莫不念清楚自己身子无需用药,可又无法明说,待要将药丸藏在舌下,孰料这老者在他下巴一推一捋,那药丸咕噜进了肚。老者又抽出一根三寸银针,照着他脸上迎**扎了下去,口中又道:“老夫凭一根银针走天下,此针遇到病者可救人,遇到恶人又可化为杀人利器。今番遇到了你,是善是恶当由它来裁断。莫要挣扎,快些闭上双眼,待你醒来一切忧愁烦恼皆随风而去了……”
针扎在脸上,莫不念顿觉得眼皮渐沉,那睡意如山而来,老者又说些什么,他早已听不到了。
“莫少爷……莫少爷……”一女子在他耳边轻声唤道。
他睁开双眼瞧,眼前却是一片漆黑,便问道:“我这是在何处?为何如此黑暗?”
女子闻言轻笑道:“你只睡了一小觉怎就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他问道。
“不记得我了。”女子道。
“你是哪个?”
“你好讨厌,数日来,你醒来便要与我温存,此刻却又装傻,我是小香呀……”
“小香?你怎会到我家来了?还睡在我的床上?”
“你可真会装傻作痴,那你便将此处想成是你家好了。既然睡醒了,精神也该回复,快些来吧!”
“做什么?”
“你我**相对还能做什么?你听外面,一对对好不亲热,好人,快些吧,我都要等不及了。”
“你是说……如今我又回到了地下?这可不对了,此处据我所知早已被毁了。”
“那你定是在梦里见到的,自你来此何曾离开过?”
“这床、这墙果真都是原来的感觉。如此说来,我随我爹回庄后所做的那些事儿竟全是我方才所梦,并非是真的。”
“你来摸摸我。”
“果真是你。呵呵,方才那梦吓坏我了。”
“那你此刻又该如何?……”
“少爷我方才一直担惊受怕,此刻却浑身轻松、精神满满,定要与你再战上五百回合。”
黑暗中忽传来一声冷哼,这一声浑若惊雷将他击得浑身一抖,汗毛登时立了起来。
“谁在那里?”他惊声问道。
“晓风残月庄的大少爷,瞧瞧你此刻这副丑态,真使人恶心。”
“茶花,你怎么进来了?咦……小香,你去了哪里?茶花……小香……”
随着一声大叫,他猛地坐了起来,睁眼一瞧,冷汗登时流了下来。轻声道:“原来小香才是我的梦,这是我的家,我爹、顾茫然、韩茶花、吕潇潇所发生的一切全是真的。那我倒是宁愿活在梦中也不想见到这眼前的所有。”
透过窗户见外面已然昏黑,房中不知是谁为他将灯点燃了。
他高声叫道:“怎么不为我送饭来,我饿了。”
连叫两声,屋外竟无人回应,他下床来至门前抬手拍门又叫一声,还是无人回应。“难道都去用饭了?”他用力拉门,那门竟开了。
“逃!”
望着门外他只有这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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