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都趴在了老龟身上。
司徒发新盯着三人,扭头对白太黑道:“白县丞,你意如何?”
白太黑显然也被弄晕了脑袋,摸着下巴沉吟片刻道:“若说能修炼成仙,撇下肉身魂游天外,呵呵,显然乃无稽之谈。”说到此处他抬眼望了一下栾水流,又道:“至于瘟疫一事,栾水流一直关在牢中,无法与这捅破天家通消息,可两者说法又对的起来,此事果真蹊跷。”
“甭说这些无用的,我问你该咋办?”司徒发新催道。
“你既说劈那便劈开瞧瞧,也叫这三人无话可说。”白太黑道。
“大人,不可劈。”那栾水流忽然叫道。
“为何?”司徒发新问道。
“回大人,我观此物乃是活物。”栾水流道。
司徒发新眉头一皱,再问道:“你怎知此乃活物?”
“此物虽不动不喘,可神态安详、身泛霞光,背上纹络宛然天成,绝非人力所能雕刻。还有……还有他虽双目闭合,可我却隐隐觉察他的眼珠在动。”栾水流答道。
经他一说,堂上诸人再瞅那龟,竟觉得与栾水流所言分毫不差。霎时,堂上又再肃静下来。这时,出去寻斧头的衙差手提一柄大斧头奔上堂来。
“大人,斧头寻来了。”
此人说完,见司徒发新未理他,又瞅向堂内其他人,见诸人均用怪异眼神望着自己,一时不知哪里不对,竟手足无措起来。
“如何?劈还是不劈?”半晌,司徒发新忽然道。
“大人,这人讲的可是千真万确,此物真是我父所化,断不可劈呀!倘若劈了,我父回转定然大怒,那时我等灾难远比瘟疫凄惨千倍。”捅破天又再求道。
司徒发新闻言又沉吟不语了,只是拿眼盯着那龟,不晓得在思索什么?
“我待问你,瘟疫一事你父何时说与你听的?”司徒发新突然问道。
“十五日前。”捅破天思索后答道。
“是何时辰?”
“子时。”
“他是现了真身还是用这肉身见你?”
“回大人,我父乃托梦说给我的。”
“来人,与我劈开他。”司徒发新朝下喝道。
那捅破天见他问得仔细,以为定是信了此事,料不到翻脸又叫人来劈龟,登时愣住了,随即翻身趴在龟背之上,高声叫道:“大人不听我言,难道要全县百姓都随你遭殃不成?”太逆天、大逆天也自紧扣住龟背不松手了。
“大人,不可如此呀!”栾水流也叫道。
“此处哪有你说话的份,与我闭嘴!”司徒发新指点他叱道,又对宋由风道:“宋县尉,叫兵丁拉开三人。”
宋由风闻言忙指挥抬龟上来的几人将捅破天爷仨自龟背上拽下按倒一旁。
“劈开他。”司徒发新冲那持斧傻呆呆站立的衙差命令道。
“大人,我来劈么?”那衙差吓得浑身一抖,指着自己道。
“正是你,快劈!”
那衙差闻言嘴角竟突突乱跳起来,可司徒发新已然发话,他又不敢不从,慢慢蹭到老龟跟前,双眼盯着老龟的脑袋,猛地大吼一声,抡起了手中的大斧。
“哼!尔等竟敢毁我肉身,俱都活得不耐烦了么?”
一阵微风吹过,那龟竟口吐人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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