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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该如何是好?几十号人都在酒楼躺着呢。”
县衙大堂之上,除唐梦银、司徒发新外,还有宋由风、白太黑在坐,连新郎武小树闻听此事也撇下陆蝉儿赶来了。
“可寻了郎中前去医治?”司徒发新听完唐梦银禀报,急问道。
“就近找了几位郎中,他们去往酒楼瞧过,有说中毒的,有说酒楼酒菜不干净吃坏肚子的,还有人说是中了邪,吵了半晌也无定论,更无人敢开药。”唐梦银答道。
“真是一帮蠢材,那再去请其他郎中,你与武班头这便去吧。”司徒发新道。
唐梦银登时面露难色道:“大人,咱县里有名的郎中除梅树春外,再无他人可请。”
司徒发新扭头望向宋由风与白太黑,见二人也是眉头紧锁,想来唐梦银所言非虚。
“陆主簿等人状况可会危及性命?”白太黑问道。
唐梦银想了想,答道:“俱都沉沉昏睡,叫也不应,想来尚能撑些时候。”
武小树虽被爹娘联合外人作假蒙骗,迫使他无奈之下答应了与陆蝉儿的婚事。可今日已然成婚,无论他心内存有万千不甘,毕竟木已成舟,陆观鱼已是他的岳父。既为人婿,尚又当着陆观鱼的几位同僚,忙开口道:“小人外出十载,回来时日尚短,对咱县里详情尚摸得不算透彻,三位大人常年供职县衙,定然知晓何处有好的郎中,小人恳请三位大人再想想,速请名医救我岳父。”
“哎呀……往常对此还真不在意,此刻到了用人之时,除那梅树春,竟想不出还有哪个是医术高超的大夫。”司徒发新犯难道。
“元宝,你可知晓?”武小树问道。
唐梦银听罢无奈摇了摇头。
宋由风手摸下巴沉吟着,忽然眉毛一挑叫道:“我倒想起一人,不知能否请他前去瞧瞧?”
“是哪个?”司徒发新忙问道。
“便是那洋教士。”宋由风道。
“此人我也曾听闻,据说多有百姓寻其瞧病,治愈多少尚不知,但却未曾听说治死过人。”白太黑也道。
“不可。”司徒发新摆手道:“我堂堂天朝竟寻不出一个好郎中么?为何非要去求那洋人?此人跨越万里之遥来此有何意图尚不明,怎可贸然寻他救人?将陆主簿性命交给此人我可有些不赞同。”
“若不用那洋人,你有何办法救人?再拖下去,老陆的性命便可能就此不保。”白太黑急道。
“我晓得厉害,我此刻也是心急如焚,且容我再想来。”司徒发新仍不松口。
“有啥可想的?难道你想叫那栾水流去为老陆治病不成?”白太黑叫道。
司徒发新双眼登时发了光,道:“有何不可?”
“自然不可。那栾水流如今乃是疑犯,哪能出监?”白太黑道。
“既然你也说他是疑犯,那便可以出监去酒楼瞧病。”司徒发新又道。
“此话怎讲?”白太黑不解道。
“那妇人陶暧是在栾水流医治中跳井自尽而亡,自栾家起获的药材梅树春全都买走,可知并非劣药。栾水流是否庸医尚无定论,仅因可疑为防他逃脱方予以收监。此刻到了用人之际,放他出来一试有何不可?”司徒发新道。
“那柳如眉因何而死?自他院中挖出的骸骨又作何解释?他并非一般的疑犯,若真被他寻机逃了咋办?”白太黑力争道。
司徒发新瞅了武小树一眼,柳如眉被栾水流下毒一事,武小树曾偷听耿星河与柳如眉说话。见武小树听了白太黑一番话后没有任何反应,便又道:“柳如眉是在栾水流收监后亡故,她家人未报官追究,骸骨一事仵作也未瞧出什么眉目,怎可都安在栾水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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