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胳膊差点废了。”
女人说到这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确定,这个女人没有说谎,当年田孟的确救过一个被人欺负的同行小姑娘。田孟这人看似刻薄冷漠,说话粗俗野蛮,其实心地不错。即使后来开了茉莉花当了老板,对下面的小姑娘依旧照顾。
她要是生在一个良好的家庭,有对善良的父母,再受点教育,命运肯定跟现在不一样。
我的眼角不禁湿润,陪着女人一块儿流泪。
“后来一个男人包养了我,我离开申城,再后来男人死了,我带着钱又去别处转悠几年,就最近一两个月,我特别想回申城看上一眼,结果匆匆回来后发现她已经死了。当年的恩情,我是没办法还了。”女人抹干脸上的泪,喝了一口鸡尾酒,又嫌鸡尾酒不过瘾,叫酒保给她来杯杜松子酒。
我转过头去擦干脸上的泪,这才对她道:“我就是田孟的女儿。”
女人激动的站了起来,拉住我的手,“你真是孟姐的女儿?我就觉得你跟她长得特别像,所以才过来跟你搭讪,没想到还真叫我遇到她的女儿了。”
我笑了笑,全程都听女人说话,她喝着酒告诉我这些年她是怎么漂泊的、当初入行时内心是多么的愤恨、后来又慢慢习惯了这行,她的人生十分精彩,精彩的另一种称呼就是坎坷。
我发现只要干过她们这一行,不管后面过得如何风光潇洒,曾经的历史就是她们的污点,洗不掉了。
田孟是,王小梅是,这个女人也是。
又跟女人聊了一会儿,我知道她叫许君君,纵使今年已经三十四,依旧给人当情妇,好的是她手里有点积蓄,不像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在金主面前没有自尊的卖力讨好。
她问我现在过得怎么样,我随口胡编了一个,没给她提及我的感情生活,我跟蒋亦森的生活太乱了,一般人听不懂。
聊了一个多小时后,她的手机响了,接了个电话她朝我笑了笑,说她才认识的金主叫她回去。
我们互留了联系方式,她便离开了。
酒劲彻底上来了,我坐在吧台前缓了缓才摇摇晃晃的出门,坐上车我下意识的就要报蒋亦森的别墅住址,张嘴后才想起我跟他吵架了,便给司机报了我家的住址。
坐在车上,我的脑仁跳着跳着疼,又觉得口干舌燥,便摸出手机给吕超萌打电话。
电话拨通后,我不待她出声,就嘟哝道:“超萌,我喝多了,头疼。你有空的话到我家一趟,给我煲点汤,给你的卓正说一声,我要借用你了。”
刚说完,她竟然没回应一声就挂了电话。
这个死女人,肯定跟她家男人啪啪啪呢,所以没功夫打理我,重色轻友的色女!
出租车载我回到小区,我踉踉跄跄地下了车,又歪歪斜斜的上了楼,走到家门口我掏钥匙开门。
说实话,自从买下这套房,我都没走过好运,但我又不是有钱人,哪有说换房就换房的资本。
刚打开门,我东倒西歪地往屋里走去,就在这时,背后突然冒出两只手,把我抗在了肩头。
吓得我大叫一声,本能的转过去去探望,来者却捂住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