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多就提着食物,跟变身男装的霜同来此处。
她时常变装来此,帮这些可怜孩子,她的年纪也不大,还不满十六岁,说话却异常早熟。
认识霜后,里克多这几日都来此帮忙,也会带钱来,但他自己食量大,加上骑士装备的保养,马匹草料,很快便把兰德尔给的赏赐,花的一乾二净,今日过后,他也是一穷二白了。
孩子们高兴吃着食物时,霜愁眉苦脸,“下个月这里的租金,杂费,不知道要怎么办?我好不容易找到地方,安置他们。”
霜用着法兰语,她的族语跟里克多不同,两人无法以此沟通。
“我办法想。”里克多用力点头。
“我一共欠你四枚金币,我下次再给你,最近哥哥都不愿给我零用了。”
“没关系。”
“算了,不想了,我再去跟大哥要,不给我就偷。”霜又道,“我听说明日你便受封,怎么还到这来?”
“你知道?”
“街上早传遍了,说你是第二个摩尔人骑士,因为有功,少主还要亲自为你加封…听说少主他…伤很重,他…好吗?真的看不见了?我会每日都替他祷告,希望他早日好起来。”
“不能说。”里克多想起伟伯提醒,别对外人说领主之事。
“哼,你不说我也能知,我回去多问几次大哥,让他同我说。”霜用本族语嘀咕。
天色快近黄昏时,两人离开孤儿院,走到一处幽暗街角时,里克多担心道,“我跟你走,保护。”
“放心,这地方我熟的很,以前我就在附近住着。”男孩打拌的霜,少了娇媚,多了一丝英气,她挥挥手,窜入角落后消失,而里克多望着她背影离去后,也离开此处。
当里克多走回刚才打人地方时,瞧见几道凶目射来,而刚才晕倒地上之人已消失。
闻到不善气息,里克多边走边把腰间长剑抽出一截来,这举动十分有效,如狼白眼,长剑一闪,被驯成羊羔,与里克多对望时服软,别了过去。
里克多接着往这几人走去-是刚才惨死保镖的几位同行,他们作鸟兽散,马上躲入角落或娼馆内。
“哇!他们怕我!”
这瞬间,像上次吃了敌人血肉一样,里克多胆气暴增,再没有能让他害怕的事。
他抽出长剑挥舞,目光所到处,该处门窗马上紧掩,他转了一圈后,这条街道瞬间净空,灯火全都熄灭,只余一间。
在恶街,人命比狗还贱,这间屋内,有人不满,想花钱把里克多给办了。
“别傻了,刚才那个垃圾(图达)派人来时,你不是没听见,死了个保镖,还要我们出一笔清洁费,和报案费,在恶街,死人可以,但贵族不行。那垃圾过两日便要调回情报局,你弄出杀贵族的案子,给他脸上抹黑,他不会放过你的!”
“我前两日拿着上贡,给商业局的官员时,就听他们谈论到这黑鬼,言语多是鄙视,杀了他,说不定上头贵族,反而感谢我们呢。”
“对的,会感谢你,顺便再以你杀害贵族因由,把你的财产都给没收,你的妻子,会被你的仇人给操吐,那些无所事事的贵族,皮囊下比这黑鬼还黑,你这么气愤,难道那保镖是你老子?”
“你才是我儿子!”
“那就对了,非亲非故,何必管他。熄灯!”
最后一间屋子也把明火灭掉后,里克多发出胜利者的宏亮笑声。
半夜钟声一过,里克多跟伟伯来到弗拉塔大教堂外,两人精神抖擞,教堂周边,金狮旗随风飞扬,它们取代教会十字旗,跟十字架来守卫教堂。
这使两人不用像教会册封的骑士一样,跪在神像面前祷告,求神宽恕罪孽,口述持强扶弱誓言,对着一面金狮旗行礼后,两人地上干坐,等明日宣誓后,就是真正骑士。
“伟伯,你说的真对。”
“啥?”
“我是贵族。”
“嗯…好累,赌的正开心,差点忘了,害我那匹马差点跑到吐沫!”
“你说…”
“嗯?”
“砍死一个是一个。”
“嗯……呼-。”
屁股还没坐热,伟伯便打起瞌睡,见他睡熟,里克多以为是仪式必须,也开始阖眼,伟伯放荡,而里克多无知,都不拘礼节,两人就这么睡了起来。
等到天光将明,欲亮未亮之际,七个不速之客出现,手拿镰刀,目漏凶光。
教堂的卫兵见状,紧张道,“此教堂终日为侯爵夫人礼赞,三里范围内,就算口角都同犯罪,马上停步!”
他们站岗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如此,甚至怀疑自己看错。
姿势有些酸,伟伯醒来想换个姿势时,迷朦睡眼,却见七把镰刀接近,惊跳起来,并叫着一旁睡得比死猪还死的里克多。
“死或娶?”不速之客们看着伟伯。
伟伯睡意退散暗道,“麻烦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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