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动静,他率先开口唤了他一声。“承枫。”
江承枫猛地回过头来,诧异地看着他,“您怎么来了?夫人她……”
“她没事,只是最近太压抑,太累了,才会说出那些过激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明白。”
江承枫并没有责怪纳兰夫人的意思,他与纳兰馨月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但她之于他也是不可或缺的亲人,对那种失去亲人的痛,他感同身受,可这却远远不及他对沈之悦的心疼。
他是对沈之悦一见倾心,但那个时候他自己也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少年,并不能很好地理解爱情的含义,或许那只是他心里存了多年的一种美好的念想,但他就是这么一个执着的人,认准的人和事,不是只要相似就可以取代得了的。
就好比纳兰馨月和沈之悦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可是第一眼见到馨月,他就知道她不是他要找的人,也从没想过要她做什么影子或是替身。
他也有想过,或许他有幸再次见到沈之悦,会现其实自己并没有他相像中的那么喜欢她,而那只是一种执念,是那种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古怪心理在作祟。
可是这种想法却在与她重逢后相处的点点滴滴中彻底被他否定了。
如果说之前他对她是一种朦胧的,浅浅的喜欢,那么现在就是深爱了,他无法自拔地爱上了这个坚强隐忍的女子。
他狂般地嫉妒那个曾经拥有她的男人,也无比地痛恨那个男人将她伤成了这副样子。
容颜尽毁,心力衰竭,剖开腹部生下的孩子却又在昨天被检查出血液中跟她之前一样含了毒,虽然只是微量的,不足以伤孩子的性命,却严重影响了她的心智育,将来她很有可能会是个傻子。
他没敢跟沈之悦提起这事,这样的打击是她承受不起的,可是瞒又能瞒的了多久呢?
纳兰渊仔细打量着病床上比着他女儿更加憔悴瘦弱的女子,眉心拧成了川字,除去她脸上那丑陋可怖的烙印,她长得分明和他的女儿一模一样,也像极了妻子年轻时候的样子,或许这也是她和他们纳兰家的缘分。
如果说他刚才还有些犹豫,那么现在就是下定决心要让这个女子代替他的女儿活下去了。
“让她们尽快手术吧。”他以一种请求,而并非施舍的口吻说道。
“我……”
江承枫本能地想要拒绝,却是被他态度坚决地打断,“当是帮我的忙好了,你也明白,我的夫人现在情绪比较激动,可是一旦她平复下来,一定会后悔自己眼睁睁地看着她的亲外甥女死去而没有伸出援手,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你不想之悦一辈子活在愧疚和痛苦中,我也不想我的妻子被那种痛苦和愧疚折磨一辈子。”
江承枫默然,一贯行事果敢的他,此刻却纠结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之悦可以活下去,可是这种方式真的好吗?
“我只有一个要求。”纳兰渊走到他跟前,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馨月的祖母年事已高,受不了白人送黑人的打击,从今往后,再也没有沈之悦这个人,活下来的,是我纳兰家的女儿,也是你的妻子,你知道该怎么让这所医院里的人闭嘴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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