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的想法。”
“韩局,让你见笑了,辖区发生影响这么恶劣的案子,我这个局长不称职。”
“你们这边的情况比我们那边复杂,辖区发生几起案件很正常,当务之急是快侦快破。”
“我打算先清理门户!”
“这是你的事,胡局,我们进去吧,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
“对对对,里面请。”
胡局反应过来,赶紧邀请韩渝上楼。
萧政委和王副局长等人意识到“钦差大臣”可能有话要跟局长说,很默契地没跟进局长办公室,赶紧邀请随行的老夏、杨三和小万去小会议室休息,等两位大佬谈完再一起去吃晚饭。
局长办公室里。
胡局一边邀请韩渝坐,一边急切地问:“韩局,丁局和范局是不是有什么指示?”
韩渝能理解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不想也没必要绕圈子,开门见山地说:“胡局,看那些材料时丁局问过我的看法,我当时说的很清楚,案子发生在江上,但根子却在岸上。如果只是抓漏网的十几个混混儿,肯定是治标不治本。
丁局和范局也是这么认为的,他们态度明确,除恶就要务尽!只要与这个案子有牵连的,包括那些当保护伞的,查实一个抓一个,毫不手软、绝不留情!丁局甚至要求把这个案子作为今年‘长江打黑’的重中之重。”
局领导决心很大,可这个案子跟别的案子不一样,也要看看昌宜分局有没有这个能力……
胡局头大了,苦着脸道:“韩局,你刚才也说案子发生在江上,但根子却在岸上。我可以清理门户,打掉我们分局内部的保护伞,但岸上的保护伞你让我怎么打?”
这里不是滨江。
老胡同志也不是自己这个“滨江水师提督”。
他们跟昌宜公安局虽然算不上老死不相往来,但交往并不是很密切。至于跟昌宜市委市政府,更是说不上什么话。
想到困扰老胡同志的这些难题,如果在滨江,对自己而言都算不上事,韩渝真有点小小的优越感,婉拒了老胡同志递上的烟,轻描淡写地说:“丁局早考虑到了,他让我陪你一起去向地方党政领导汇报工作。”
“哪一级的?”
“当然是最大的,级别不够的说话没份量,甚至说了可能都不算。”
“去向市W书记汇报?”
“嗯,怎么了?”
“兄弟,我倒是想去,可人家能见我吗?”
韩渝掏出手机,一边翻找号码,一边笑道:“我虽然不认识昌宜的市W书记,但认识荊州的市W书记。以前也不认识,去年去首都开两会时认识的,他不知道听谁说我曾带队去他们那儿抗过洪抢过险,居然找到我们解放军代表团驻地,非要请我喝酒,可我又不会喝酒,只能婉拒他的好意。”
差点忘了,眼前这位当年既是荊江抗洪的风云人物,也是全国人大代表!
胡局总算知道丁局和范局为何让他来了,禁不住笑问道:“荊州的书记肯定认识昌宜的书记,请荊州的书记帮着牵线搭桥?”
“差不多。”
“什么时候联系?”
“现在就联系。”韩渝微微一笑,起身走到办公桌前,再次看了看自己手机上存的号码,随即用老胡办公桌上的固定电话拨打过去。
能跟市W书记说上话的人都很厉害,无论是跟哪儿的市W书记。
胡局很前面,走过来满是期待的看着韩渝。
韩渝干脆摁下免提键,等了大约十秒钟,电话通了:“您好,请问哪位?”
声音听着很年轻,肯定不是荊州的严书记,应该是严书记的秘书,韩渝摸摸嘴角,笑道:“您好,我是江南省军区陵海预备役营的第一任营长、全国人大代表韩渝,请问这是不是严书记的手机号,严书记去年就让我有事打这个电话,我来北湖了,想请严书记帮个忙,不知道严书记在不在,方不方便接电话?”
“好的,我记录了,严书记正在忙,我等会儿帮您向严书记汇报。”
“行,我等严书记的电话。”
“是这个号码吗?”
“是的。”
“如果没别的事先挂了。”
什么陵海预备役营?
陵海是什么地方,从来没听说过,只知道荊州有海陵县。
那个人自称是江南省军区一个预备役营的营长,预备役营的营长只是营级干部,并且是预备役部队的,都算不上正儿八经的军官,何况那人还声称是第一任营长,换言之,现在连预备役营长都不是。
至于人大代表,全国的人大代表多了!
如果想见严书记就能见,想打严书记的电话就能打,严书记不用干别的了,接待人大代表都忙不过来。况且,人大代表想见市领导,应该按程序经过市人大。
曹秘书参加工作好几年,没听说过什么陵海预备役营,在为严书记服务期间,一样没听严书记提过韩渝这个人。干脆把刚记录的号码放在一边,压根儿没想过帮着向严书记汇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