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信号,好多异地抓捕的沟通协调工作只能在分局做。
董政委反应过来,连忙道:“行,你在家坐镇,我跟蒋有为一起去!”
……
抓获单富良只是开始,接下来有太多工作要做。
大师兄很给面子,他可能也想回深正看看,接到电话搞清楚来龙去脉当即表示愿意陪董政委去特区。
论刑侦经验,董政委和蒋有为加起来都不如大师兄。况且大师兄曾在深正走私犯罪侦查局工作过,在那边有很多冤家对头但一样有不少朋友,总之,有大师兄帮忙,韩渝不担心抓不着单富良的儿子。
上午九点整,韩渝送走董政委、蒋有为和大师兄,就忙着跟紧急叫回来加班的办公室民警一起准备请求异地协作的材料。
准备好之后先打电话联系刘师长,请刘师长帮着跟深正同行沟通下,然后给人家发传真。
春节期间,值班民警少。
为确保羁押安全,韩渝忙完请求异地协作的事,就又跟刚从章家港赶回来的小陈等人一起准备刑事拘留手续,打电话给“老帅”拜年,顺便请“老帅”帮着跟市局第一看守所领导打个招呼,不然大年初一把单富良送过去,人家不一定愿意收监……
把这些事办完,已是下午两点。
韩渝又累又困,午饭都顾不上吃,躺下就睡着了,这一睡竟睡到天黑。
韩向柠早上见他那么忙,只能一个人去附近几个单位串门拜年,这一转竟转到了下午五点半,赶回分局叫韩渝起床去海事局跟今天值班的朱大姐一起吃饭。
没曾想赶到海事局食堂,赫然发现菡菡正坐在朱大姐身边。
“朱姐,菡菡怎么也来了?”
“她下午就回来了,你不知道?”
“不知道。”韩渝走过摸摸女儿的小脸蛋,回头看向学姐。
韩向柠拉开椅子坐下,微笑着解释道:“她嫌白龙港不好玩,闹腾着要回市区,浩然哥和小芹嫂子下午带着军军去白龙港给你爸你妈拜年,你爸你妈被她闹的吃不消,干脆让浩然哥和小芹嫂子把她带回来的。”
“我没闹,白龙港就是不好玩,浔浔哥都不理我!”菡菡不服气地说。
一转眼,侄子都14岁了。
人家是初中生,当然不喜欢跟你玩。
韩渝不知道怎么解释,干脆换了个话题:“菡菡,这件衣服什么时候买的,真好看。”
“过年买的,这是过年的衣服。”菡菡得意地说。
“现在孩子的衣服比大人的衣服都贵,这件花了我一百六。”韩向柠笑道。
韩渝真有点心疼,不禁感慨地说:“我小时候过年虽然也买新衣服,但没过这么贵的。平时穿的都是旧衣裳,有我哥的,有姐夫的,还有罗浩他们的,仔细想想,我穿过好多年旧衣裳。”
“爸,那是你小时候,又不是我小时候!”
“好好好,吃饭。”
韩渝说不过女儿,悻悻的笑了笑。
朱大姐不由想起当年刚见着他的时候,忍俊不禁地说:“以前是什么条件,现在又是什么条件,这不好比。再说现在一家只有一个,苦谁也不能苦孩子。”
女儿整个儿一“人来疯”,有长辈在场她就忘了自个儿是谁。
韩向柠不想太过娇惯,干脆换了个话题:“三儿,大师兄和董政委他们有没有到深正?”
“到了,徐关安排车去机场接的。”
“今天能不能抓到人?”
“不知道,我也在等消息。”
港务局老同志被骗的事影响很大,朱大姐不止一次听说过,好奇地问:“咸鱼,老同志们被骗走的钱能不能要回来?”
这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韩渝轻叹口气,无奈地说:“我跟蒋支估算了下,如果单富良的儿子单小铭没把钱挥霍掉,董政委和蒋支这次能把单小铭那儿的两百六十多万追回来,到时候肯定是要发还给老同志们的,不过最多只能拿回百分之三十。”
“剩下的钱呢?”
“哪有钱剩,只能追回这么多。归根结底,还是他们没有防范意识,总想占便宜。他们要人家的分红,人家想要他们的本金。”
朱大姐反应过来,轻叹道:“能追回百分之三十不错了,至少能给他们个交代。有些人被骗了,一分钱都追不回来。”
“谁啊?”韩渝下意识问。
“多了。”朱大姐一边招呼众人吃菜,一边说道:“我们局的彭局你应该有印象,他爱人以前是教师,有个曾挂靠在他爱人学校开校办厂的老板,因为资金紧张跟学校领导和教师借钱,利息给的很高,结果厂黄了,人跑了,借出去的钱一分都要不回来。”
这样的事确实很多。
韩向柠沉默了片刻,嘀咕道:“说到底他们还是有钱,像我和三儿这种没钱的,别人想骗也骗不到。”
“没钱好,没钱没那么多事。”朱大姐感叹道:“其他单位不说,就说我们海事局,这几年多少人炒股赔了,考试科的老杨虽然不炒股,可他老婆做利安,不是跑那儿去搞讲座,就是跑我们局里来推销,还去东海旅游,别看折腾的挺热闹,事实上没赚到钱,反而贴进去好几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