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具体位置不知道,具体在哪个乡镇他都不清楚,因为当时是晚上去的,人生地不熟,他连东南西北都搞不清楚。”
“大概在哪个区县总该知道吧。”
“他从无江汽车站买车票坐长途车回来的,那个乡镇应该在无江。”刚掌握的这个情况对案件侦破帮助不是很大。
赵红星放下笔录材料,补充道:“王局,我跟黄所商量下了,王小燕的丈夫不是在国外打工么,我们想请镇政府出面,以统计出国打工人员作为借口,明天上午呼一下王小燕,看她回不回电话。”
如果王小燕回电话,就能根据电话号码顺藤摸瓜搞清楚她人在哪儿。种种迹象表明,只要能找到她,就能找到刘杰!
王局想了想,追问道:“然后呢?”
“我们没有他登船行窃的证据,我认为找到他之后不能打草惊蛇。他这样的人不可能老老实实过日子,只要盯住他,很可能会有意外收获。”
“比如抄个赌窝?”
“至少比没确凿证据就抓人强。”咸鱼认为必须要有证据。
蒋和春也认为就这么抓不合适。
现在连赵红星都强调要有确凿证据。
王文宏只能尊重他们的意见,沉吟道:“行,就按你说的办。”
赵红星就怕好不容易查出点头绪的案子,办着办着办成夹生饭,见局长同意了终于松下口气,想想又说道:“再就是都江公安局的领导说嫌疑人也在他们辖区作过案,他们一样要给上级和失窃的船民一个交代,想跟我们联合侦办。”
“人家说了,嫌疑人落网之后移交给我们,案子也可以移交给我们,只要上报时提一下他们。”
“没问题。”
这种案子别指望有什么缴获。
对王局和齐局而言,只要能破案就行,即便有缴获罚没,要不要都没关系。韩渝正觉得搞笑,手机突然响了,掏出一看来电显示,竟是韦支打来的。
桌上有电话,直接用会议桌的电话回。
结果刚拨通,就听见韦支在电话那头问:“咸鱼吗?”“是我,韦叔,是不是有事?”
“你今天是不是去过交警支队?”“是的,是去过。”
“还给交警支队搞了一场英模事迹报告?”
韩渝没想到韦支消息这么灵通,苦笑道:“也算不上事迹报告,我是被徐支和崔政委赶鸭子上架的,跟着他们走进大会议才知道他们都安排好了,里面黑压压的坐满了人,全在鼓掌,不上台讲几句都不行。
有这事就好办了。
韦支憋着笑,用不容置疑地语气说:“你能去交警支队讲,一样能来我们支队讲讲。时间就安排在周五下午两点,你是自己过来,还是我安排车去接?”
“一定要讲?”
“你不能厚此薄彼,再说我们什么关系,我跟你师父又是什么关系?据说徐德宝今天还上台吹牛当年跟你师父是朋友,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当年我们刑侦科的那几个人,你师父最瞧不上的就是他!”
“啊······”
“这事你知道就行了,毕竟不管怎么说他现在也算半个局领导,要给他留点面子。崔宏伟这个人不错,余秀才最落魄的时候,市局机关很多人笑话他,唯独崔宏伟不笑话。”
老韦回想起当年,又感叹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余秀才飞黄腾达了,当年笑话他的那些人开始拉起关系,上赶着巴结。崔宏伟跟那些人不一样,据我所知他从来没找过余秀才。”
王文宏听得清清楚楚,忍不住笑问道:“韦支,那我呢?”“老王,你也在!”
“你现在接的就是我们分局的电话。”
在背后说徐德宝的是非居然被王瞎子听到了!
韦支有点小郁闷,不禁笑骂道:“亏你好意思问,徐三野当年一样瞧不上你,这事咸鱼最清楚,都用不着我说。”
在场的人多,王文宏可不想让刚才的对话传出去,所以才有刚才的一问。
见韦支反应如此迅速,带着几分自嘲地笑道:“这么说徐支被三野瞧不上不丢人?”
韦支岂能不知道“王瞎子”的良苦用心,暗赞了一句果然是个老滑头,似笑非笑地说:“被三野瞧不上不丢人,被咸鱼吐一身一样不丢人,毕竟不是谁都有资格被三野瞧不上的,也不是谁都有资格被咸鱼吐的。”
“有道理,哈哈哈。”
“不开玩笑了,我要去机场接个人,先挂了。”
“去机场接人,有领导来检查工作?”
“不是领导,是个回来实习的民警。陈局亲自交代的,我必须要去接,而且要接待好、安排好。”
王文宏觉得很不可思议,好奇地问:“一个来实习的民警,居然要你亲自去接,是不是有背景,有来头?”
韦支一边下楼,一边解释道:“回来实习的这位没什么背景,但有水平。人家既是公大的研究生也是北大医学院的研究生,同时兼公大教官。当年的共和国第一税案你应该有印象,就是他破的。”
“思岗公安局的那个韩打击!”
“就是他,他改行了,现在搞刑事技术。差点忘了,他也是我们滨江公安系统的二级英模。”
良庄派出所的前所长,学霸中的学霸!
老卢不止一次提过他,据说早在几年前人家就拿到了化学和法律专业的双学士学位。
市里前年第一次公开招考公务员,思岗公安局组织符合条件的合同制民警参加考试,二十几个人全考上了,据说就是“韩打击”开培训班培训出来的。
韩渝没上过大学,甚至连高中都没念过。
在韩渝的心目中,岳父老家的那个“韩打击”真是天之骄子。
再想到人家既是公大、北大的研究生,也是公大的教官,真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又觉得陈局让韦支亲自去接机是应该的,要知道全滨江公安系统一个公大毕业生都没有,更别说北大毕业的民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