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情况!”
陵海预备役营确实很出名。
九月份、十月份,《中国交通报》和《中国水运报》三天两头报道来自交通系统的预备役官兵抗洪的事迹。
滨江人民广播电台的王记者一样很有名,专门搞舆论监督的,并且不只是监督滨江。
更让人头疼的是,眼前这个“滨江水师提督”很年轻。
年轻人血气方刚,他既然敢说十有八九也敢干。他真要是去无江抓人,到时候事情就闹大了,毕竟你理亏在先。
至于他,上级肯定不会真处分他。
要知道他具有公安干警和预备役军官双重身份,并且被公安系统和部队同时树立为正面典型。
这样的人只要不贪污受贿,上级只会表扬,不会批评,更不会处分。
事实上也正因为他身份超然,行政级别虽然只是正科,但影响力和实际权力跟正处差不多,不然也不可能做到一个电话就能把两个区县的交通局长叫过来。
李副局长意识到遇到硬茬了,急忙道:“韩书记,您说的这些我都记下了,我回去之后就向局长汇报,我保证尽快给你一个满意的回复。”
“不是给我,是给我们滨江的航运企业和个体运输户。”
“是,您说的是。”
“那今天就到这儿,我等会儿还有点事,我就不送二位了。”
“韩书记,中午一起吃顿饭呗。”
“饭就免了,只要把事情办好就行。”
韩渝下完“最后通牒”,想想又回头道:“小龚。”
“到!”
“李局和丁所是坐关处的车来的,关处和王处去海事局了,李局和丁所回不去,你开车送一下,把李局和丁所送到长途汽车站。”
“是!”
这是下逐客令……
李副局长缓过神,连忙收拾好公文包站起身。
丁所长从来没参加过这样的“会议”,吓出了一身冷汗,跟着李副局长走出会议室都不敢抬头,更不敢看韩渝。
“等等,丁所,把你的烟酒带上。”
“啊……”
“啊什么啊,这是你扔在我家船上的,我父亲不知道怎么处理,就托人捎给我,委托我交还给你。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船民,他可不敢喝你送的酒,也不敢抽你送的烟。”
“韩书记……”
“让拿走就赶紧拿走,除非你不想走!”
“我走,我拿走。”
丁所长急忙提上两袋烟酒,跟逃亡似的追上李副局长。
打发走两个不速之客,陶局禁不住笑问道:“韩书记,他们会给我们滨江的船民退钱吗?”
“不知道。”
“如果他们不退,你真去抓人?”
韩渝想了想,苦笑道:“现在跟以前不一样,我们公安队伍管理是越来越严,跑去抓人不太现实。而且他们那边的情况跟当年运河上的情况也不太一样,他们手下的那些协管虽然本质上跟水匪差不多,但在法律上跟水匪还是有区别的,不能说抓就抓。”
长州交通局的沉局长虽然知道今天会有一场好戏,但没想到“滨江水师提督”竟这么狠,暗暗感慨这一趟琅山没白来,忍不住笑问道:“如果他们不退,到时候怎么办?”
“告状,去找他们的上级,我真认识陈市长。”
“如果姑州的陈市长不管呢?”
不等韩渝开口,韩向柠就起身道:“去交通厅反映,去交通部汇报,我就不信没人管!”
“佩服,佩服你们二位。”
“陶局,沉局,你们就别笑话我们了,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我们没笑话你们,我们说的是心里话,我们要感谢你帮我们做工作。”
陶局笑了笑,感慨地说:“这件事如果能办成,就相当于虎口拔牙,到时候可以作为我们交通局今年为群众办实事、办好事的举措之一。”
韩渝不禁笑道:“所以你们要做我的坚强后盾,没你们强有力的支持,这官司我很难打赢,我一个肯定玩不转。”
沉局长紧握着韩渝的手,笑道:“放心,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同仇敌忾。一年罚两个亿,这两个亿还只是罚湖洲地区船民的,这是什么概念!把我们交通系统的脸都丢光了,真是败坏我们交通系统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