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山山麓”由五座山组成。
五山中,琅山居中,左侧为军山、剑山,右侧为黄泥山、马鞍山,五山互相拱卫,突起于江海平原。
虽然琅山的海拔只有104米,最高的军山也不过108米,最矮的黄泥山仅有29米,但崚嶒的石骨、浩荡的江流、厚载的人文、攒矗森布的气势,让“琅山山麓”远远超出小山的格局。
曾经的海军雷达团就位于海拔最高的军山。
营区建在山腰上,由一栋二层办公楼、四排营房和几个废弃的洞库构成,营区不远处有两栋隐藏在树木里的小别墅,沿着山间小路可爬到山顶,山顶上有一个废弃的雷达站。
江胜奇报到三天了。
刚刚过去的这三天,他跟一起来报到的战友、老部下和来自“陵海艇”的几个同行,逛遍了整个琅山风景区。
风景是真好,都已经进入十一月了山里的树木依然郁郁葱葱,甚至能看到野花,真叫个鸟语花香,感觉有那么点像传说中的疗养院。
住宿的条件也不错。
一人一间宿舍,里里外外粉刷一新,床、写字台、椅子和衣柜等家具一应俱全。上级考虑到有些同志成家了,有可能会带家属来,还把最后一排营房改造成了家属区。
食堂一看就知道刚翻修过。
用的是柴油灶,并且是全新的,大号电饭锅也是新的。
老部队的炊事员小宋一报到就上岗,饭菜还是原来的味道,伙食甚至比在部队时好。
唯一让大家伙有点不习惯的是,这里距市区太远,山里也没有人家。山里的建筑倒是不少,不过要么是名胜古迹,要么是一些单位的设施,其中就包括正在建设的滨江预备役团营区。
不但很冷清,而且做什么都不方便。
好在年轻的顶头上司带来了两个人和一辆车。
一个姓郭,叫郭维涛,现在是滨江公安局水上分局的中队长,马上也要调到海关,看上去跟韩书记一样年轻,可人家是真正的老兵,二十年的军龄,吊打所有来报到的现役干部和退役战士。
一个姓龚,单名坚,比韩书记和郭维涛更年轻,现在是长航滨江公安分局的干警,很快也要调到海关。
小伙子很能干,既会开船也会开车,每天开车送小宋去琅山镇买菜。大家伙这几天没少搭他的顺风车去山脚下的公交站亭,坐公交车去市区逛逛。
据说他俩都跟韩书记去北湖抗过洪,也都立了功。
现在一个负责后勤,一个负责帮大家伙与海关政工人事科或港监局人事科沟通,反正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可以找他俩。
环境是好,吃的也好,但风尘仆仆赶到滨江来是工作的,不是来疗养的。
整天无所事事,江胜奇等的有些心焦,正想去办公室问问郭维涛上级究竟是怎么安排的,只见龚坚开着海关的吉普车回来了。
“陵海艇”的几个官兵立马迎了上去,他们一个比一个激动。
不用问都知道,“陵海艇”又有人来报到了。
江胜奇不由地想“陵海艇”只是一条扫雷艇,能跟“滨江舰”比吗?不过按国际惯例,不管多大的舰艇只要见着扫雷艇就要鸣笛致意。
因为一旦有战事,扫雷艇要承担为整个舰队扫清障碍的任务,扫雷很危险,扫雷艇上的兄弟应该受到这样的尊重和礼遇。
正胡思乱想,郭维涛走出办公室,热情欢迎刚下车的两个海军军官。
陵海艇”正忙着迎接他们的老领导,江胜奇挤不上前也插不上话,远远的给刚报到的那两位举手回了个礼,便掏出香烟给出来看热闹的几个老部下散了一圈,在营区里闲聊起来。
“副舰长,小龚说今天下午开会。”
“什么副舰长,我现在虽然没转业,但跟转业了也差不多。”
“差点忘了,江哥,小龚说下午开会,让我们吃完饭别出门。”
“开什么会?”
“不知道。”
“你消息不是挺灵通的么,怎么开什么会都不知道。”
“小龚估计都不知道,只知道海关和海事局的领导要来。”
江胜奇沉吟道:“看样子是人齐了。”
雷达兵小吴回头看向办公楼,低声道:“说是24个人,但看着不止。”
郭维涛之前说过,接下来要进行海上执法培训,可能有其他单位的人来参加培训。
江胜奇对现在有多少人不是很关注,好奇地问:“韩书记有没有来?”
“没有。”
“他昨天也没来。”
“江哥,我问过小龚,小龚说韩书记不只是陵海开发区的政法W书记,也是陵海开发区的人武部长。他这几天忙着送新兵,等把新兵送走了才能顾上我们这边。”
“那么年轻就做上了人武部长?”声呐兵小顾是昨天下午来的,对未来的顶头上司不是很了解。
轮机班长老吕瞪了他一眼:“年轻怎么了,有志不在年高。人家既是公安系统的英模,也是抗洪模范。去人民大会堂参加过全军抗洪表彰大会,光一等功就立过两次,一次是总政记的,一次是广洲军区记的!”
公安怎么了,公安只是在岸上厉害,
声呐兵小顾不服气地说:“我们是来搞海上缉私的,他上过艇、出过海吗?”
“呵呵。”
“班长,你呵呵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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