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员?”
“嗯。”
“副连长是谁?”
“郭维涛,也是水上分局的民警。”
“咸鱼忙的顾不上,老葛应该考虑到,怎么不安排个我们陵海的干部带队!”
沉副市长没想到钱市长会这么说,连忙道:“钱市长,老葛现在也顾不上,就算顾得上他现在也无人可派。”
钱市长不解地问:“他怎么就顾不上?”
沉副市长解释道:“刚才不是说他们要兵分三路么,根据有可能要执行的抢护任务需要,咸鱼岸上的装备人员和水上的装备人员重新进行了编组,由老葛、武装部副部长李荣光、路桥公司经理郝秋生和港务局浮吊码头主任顾鹏飞,率领一条汽渡船、开发区趸船、两条拖轮、综合补给船、供水船,一台挖掘机、一台装载机、一台推土机和相应的施工人员,前往砂市水域待命。
咸鱼则跟132团的杨政委、老王、路桥公司项目经理邹向宇、陵海港监处副处长吴海利等人,率领陵港拖001、一条汽渡船、陵海港趸船、水厂船、炊事船、浮吊船、一台挖掘机、两台装载机和相应的施工人员,顺流而下去十首市的调弦口水域锚泊待命。”
叶书记托着下巴问:“一边一台挖掘机够吗?”
“不止一台。”
“怎么不止一台?”
沉副市长简单汇报了另一台新挖机的来历,接着道:“老葛和郝秋生昨晚就到了砂市,今天一早接收的新挖掘机,他们那边有两台。咸鱼那边虽然只有一台,但那台是我们路桥公司的大型挖掘机,一斗子抓下去,挖的土方量抵得上老葛那边两台。
并且港务局的浮吊船经过改装之后,不但依然可以吊装过驳货物,也可以在陵港拖001的协助下,在水上独立展开打桩作业。至于运输车辆,两边是平分的,一边一辆大型自卸车和八辆拖厢,虽然兵分两路,但两边的战斗力都很强。”
在组织指挥抢险方面,砂市那边有郝秋生,十首那边有咸鱼。
在与地方党政部门沟通协调方面,砂市那边有老葛,十首那边有基层工作经验非常丰富的老滑头王德智。
在与部队沟通协调方面,砂市那边有副团级的现役军官陵海武装部副部长李荣光,十首那边有正团级的现役军官132团杨政委。
想到这些,叶书记笑问道:“后勤保障方面呢?”
“老葛和郝秋生他们距荆州市区近,由长航局的黄远常亲自负责。施工队内部的后勤保障,由滨江开发区的吴总和陵海预备役营教导员杨建波负责。滨江开发区的吴总对船舶配件行业很感兴趣,打算抗完洪来我们陵海开发区投资建厂。”
“沉凡,你这是抗洪、招商两不误!”
“叶书记,钱市长,滨江开发区的那几位老总为人都不错,他们都很看好我们陵海开发区的发展。”
“这件事干得漂亮,罗红新不是在搞小动作么,回头我们让他哭,哈哈哈!”
“钱市长,罗红新在搞什么小动作?”
“回头再说他,先说正事。”
“哦,好的。”
沉副市长笑了笑,补充道:“咸鱼那边的后勤保障,主要由龙港米业的张总、滨江开发区的蒋总和滨江预备役团的现役军官赵江负责。考虑到他们所在的水域距荆州比较远,水厂船、炊事船和陵海港的大趸船都编入了他们这边。”
叶书记问道:“主要的后勤保障船都在咸鱼这边,老葛和郝秋生他们吃什么喝什么?”
“咸鱼之前不是有条综合补给船么,那条综合补给船上也可以做饭。至于饮用水和生活用水的保障,他们把一台港监查扣的三无驳船,紧急改装成了供水船。他们两边相距一百多公里,不算近也不算远,改装的那条供水船一次能运七百吨水,一天跑一趟,够他们用了。”
“这么说我们有两支水陆两栖的抢险队伍在支援荆州抗洪抢险。”
“可以这么说,但老葛和郝秋生那边的船,大多是长航系统征调的,连挖掘机都有一台是人家捐给荆州的。辅助施工人员主要来自132团2营,同样兵分两路的潜水员也大多是海军工程学院的。”
“我们只去了一个潜水员。”
“是的,但我们安排去的潜水员水下打捞和水下施工经验丰富,海军工程学院潜水分队的冯青松同志对他很尊敬,一口一个老班长。”
沉副市长看了看笔记本,又笑道:“之前的医疗保障人员比较少,我们这边只有咸鱼的小姨子和咸鱼的连襟,现在得到了加强。”
钱市长好奇地问:“有单位安排医护人员加入了?”
“黄远常安排的,昨天不是安排车送三连去支援汉武么,他从汉武的长航医院征调了三个医护人员,跟车去荆州加入了应急抢险突击队的卫生室。
再加上132团2营的两个卫生员和一个学过医的战士,现在一共八个人。同样是兵分两路,长航医疗小组在老葛那边,梁晓军、韩向檬和132团的卫生员在咸鱼这边。”
“黄远常这个人还是有点能力的。”
“很能干,也很精明。”
“要跟他搞好关系,我们以后少不了求他。”
“我知道。”
聊到黄远常,沉副市长突然想起件事,急忙道:“叶书记、钱市长,老葛说昨天夜里,他们正忙着组织船队在砂市水域锚泊,黄远常居然亲自送两个来自长江航运报的记者上船采访。”
叶书记笑道:“采访很正常。”
“老葛说这次不太正常。”
“怎么不正常?”
“记者开口闭口都是交通系统,听记者的口气,我们陵海预备役营快成交通系统的预备役营了。”
看着叶书记和钱市长若有所思的样子,沉副市长苦笑道:“老葛说人家是有备而来,甚至知道滨江医学院是交通部和江南省共建的院校,把咸鱼的连襟梁晓军都归纳进了交通系统。
至于咸鱼的小姨子韩向檬,以前曾在港务局医院干过几年,所以韩向檬也是交通系统的同志。老葛和郝秋生那就更不用说的,全部隶属于地方交通系统。”
叶书记想了想,勐然反应过来:“岸上的人员大多来自交通系统,水上的船只和人员同样如此。从这个角度出发,我们陵海预备役营真是交通系统的预备役营。”
沉副市长苦笑着问:“这事怎么办?”
背靠大树好乘凉,何况人家师出有名。
叶书记权衡了一番,笑道:“黄远常不是一直说陵海预备役营是他们长航系统跟我们陵海共建的么,说什么有他们长航系统一半股份。这就跟做买卖一样,我们只跟有实力的单位合作,像罗红新那种没实力的让他靠边站。”
沉副市长低声问:“就这么由着黄远常把我们的预备役营变成他们交通系统的预备役营?”
“人家都这么说了,我们想不承认都不行。毕竟老葛确实是交通局的老局长,路桥公司也确实是交通局的下属企业。我们可以配合他们宣传乃至上报,但有一点必须明确。”
“怎么明确?”
“陵海预备役营既是交通部长航系统与地方交通系统共建的,也是长航系统与我们陵海市委市政府共建的,其实这不矛盾。”
叶书记话音刚落,钱市长就笑道:“回头给老葛打个电话,让他配合黄远常宣传上报。同时让他想想办法,看能不能通过这个机会跟交通部搭上线。
只要能坐实‘战友’关系,以后不管是去交通部跑修路造桥的经费,还是跑其它与交通相关的行政审批,我们至少能见着说了算的人!”
叶书记深以为然,敲着桌子说:“战友情比兄弟情都铁啊,这是机会,要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