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举行开训仪式时团长政委去了,秦市长没有去,说是等训练完给大家伙授衔时去。”
韩工低声道:“这么说上级对预备役不是很重视。”
韩向柠笑道:“不但没经费,连身军装都不给发。”
“可你们是防汛抢险机动突击营,关键时刻是要去执行防汛抢险任务的!”
“前几天沉市长陪客商去江边考察,我跟他探讨过这个问题,你知道沉市长怎么说?”
“他说什么。”
“他现在底气足的很,他说真要是需要三儿带预备役官兵上堤抢险,就是他们那些地方父母官的失职。”
韩工反应过来,笑看着女儿问:“他对长江堤防有信心?”
韩向柠点点头,微笑着确认道:“不只是沉市长,陵海的叶书记,包括我们滨江的市领导也一样。不得不承认,往水利建设尤其江海堤防上投入了跟不投入完全不一样,这段时间的春汛流量很大,潮位也很高,但江堤更结实更高,他们高枕无忧。”
韩工虽然很关心“政治”,但气象局终究是个边缘部门,平时很难接触到领导,好奇地问:“去年秋冬和今年春天,市里整修江海堤防到底花了多少钱?”
“花了好多好多钱。”
“好多好多是多少?”
“具体数字我忘了,但记得秦市长曾说过,我们滨江‘八五’期间在水利上的投入超过建国后四十几年的总和。而去年秋冬和今年春天在水利上的投入,超过‘八五’前几年的总和。”
看着老爸若有所思的样子,韩向柠想想又说道:“省里不但划拨专款,还给下面承担了好几亿的水利建设贷款利息。贷款不用利息,傻子才不贷呢,光陵海就申请了一千多万贷款。
省里的专项资金到市里,市里要出配套资金,市里的专项资金拨到区县,区县要出相应的配套资金,这就跟滚雪球似的,省里拨一亿,到下面就会变成三四亿。
再加上不要还利息的贷款,组织群众出义务工,还有地方企事业单位和干部职工的捐款,这大半年不知道往江海堤防上砸了多少钱。我们这边还算少,江音、章家港、熟州那些有钱的区县,因为去年受灾严重,往水利上投入的更多。”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省市县三级下决心整修江海堤防,真是一件好事。
韩工点点头,感叹道:“既然上级有准备,并且下大决心整修,我就放心了。就算厄尔尼诺现象真会对气候造成影响,也不用担心像去年那样被淹。”
向主任则探头问:“柠柠,外面总是下雨,三儿他们怎么组织训练?”
“预备役官兵大多是转业退伍军人,又不是没接受过军事训练的民兵,站几个小时军姿,走半天队列,温习下条例条令就够了。他们现在主要是学习防汛知识,编成十几个小组,研究探讨遇到什么样的险情应该怎么应对。”
“江堤刚整修过,修的固若金汤,用你的话说领导都高枕无忧,三儿用得着这么认真吗?反正上级对预备役又不是很重视,甚至连军装都不给发。”
“妈,三儿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如果不当这个副参谋长没什么,可现在当上了,他肯定要当回事。”
“可他有本职工作!”
“水上分局的党委委员是兼的,工作关系都不在水上分局。要说本职工作,就是陵海开发区的政法W书记兼人武部长。”
韩向柠笑了笑,接着道:“可开发区只有他这个政法W书记,又没个政法W,他连去哪儿上班都不知道。至于人武部长,不就是负责民兵预备役的么。”
向帆想了想,忍俊不禁地说:“这么说他现在干的就是本职工作?”
“差不多,他受他师父和你们的影响很大,他也喜欢干这些。”
“受我们的影响?”
“当然了,你们都是军转干部。”
这话向帆爱听,忍不住笑了。
韩工听着更受用,拍着大腿深以为然地说:“我和你妈都是部队出来的,现在三儿带兵,你、檬檬和晓军也都是预备役军官,可以说我们是军人家庭,等涵涵长大了也可以去当兵,一代一代传承下去。”
“涵涵长大了当兵,爸,你想得真远。”
“当兵不好吗?”
“不是当兵不好,而是能不能当上!”
韩向柠回头看了一眼老妈,笑道:“你以为现在是我妈当兵的那会儿,你知道现在想当女兵有多难么,我估计将来会更难。”
必须承认女儿的话有一定道理。
现在当兵是真难,女孩子当兵更难。
你想参军入伍保卫祖国,可祖国不一定需要你去保卫。
韩工被打击到了,一把抱起孙女,滴咕道:“三儿现在都做上副参谋长了,好好在预备役部队干,等将来做上预备役部队的师长政委,我就不信涵涵当不上兵!”
“三儿真要是能做上师长政委,涵涵将来想当兵是不难,关键三儿不是现役军官,他永远做不上师长政委。”
韩向柠顿了顿,又搂着老爸的肩膀笑道:“而且据我所知,预任军官是一锤子买卖,现在是副参谋长以后还是,现在是少校以后依然少校,直到年龄或身体原因不符合条件退出预备役,之前好像没有预备役军官能升职晋衔的先例。”
韩工回头问:“没有?”
“没有,我问过杨建波。”
“可规定有,预备役的最高军衔是少将。”
“我知道,但规定是规定,实际情况是实际情况,就算有相关规定,但没有先例谁敢破这个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