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问问朱局,如果咸鱼愿意调到港监局,港监局是不是立马可以给咸鱼提正科。”
“朱局,真的吗?”廖副局长将信将疑。
朱大姐微笑着点点头:“廖局,彭局真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在别人看来咸鱼一直是公安干警,但在我们看来他一直是我们港监系统的同志,事实上过去这些年他也一直在协助我们港监工作。”
“那……那你们为什么不把他调过来?”
“他有他的事业,再说在哪儿工作不是工作。”
“廖局,咸鱼这个墙角你就别想挖了,想了也是白想。不夸张地说,这个墙角还没轮到你们水利局来挖。”
“什么意思?”
“首先,我们市局不会同意。”
“陈局为什么不同意?”
“咸鱼在哪儿,哪儿就是万里长江第一哨,你说陈局能把万里长江第一哨的金字招牌送给你们水利局?”
彭局笑问了一句,接着道:“其次,陵海市委市政府不会同意。你这几天也看到了,咸鱼借几十条船跟玩似的,换作别人能做到吗,这需要多大的人脉?
陵海正在建港口,正在发展港区经济,人家不需要咸鱼做什么,只需要咸鱼呆在开发区,港口工程建设就能省很多事。”
水利局和公安局同样是政府组成部门,但水利局哪比得了有实权的公安局,更别说跟陵海市委市政府比了。
廖副局长意识到之前有点一厢情愿,一时间真有几分尴尬。
王政委则微笑着补充道:“再就是港监局、长航分局、海关、渔政和我们水上分局不会同意,朱局刚才说她们一直把咸鱼当自个儿,其实我们这几家同样如此。”
“你们都把他当自个儿的干部?”
“嗯,他本来就是我们几家共同培养的,也是我们这些人看着长大的,哈哈哈哈。”
……
与此同时,邱志明被突如其来的一系列变故打了个措手不及。
十分钟前,正在采砂船上的王兴昌打电话说被公安、港监和水政查了,说了几句电话就被执法人员责令挂断。
都没来得及搞清楚江上的情况,他正急得团团转,码头上来一辆警车和一辆面包车,从车上下来五个人。
“我们是长州公安局,公安、水政和港监联合执法,水上码头负责人?”
“张经理不在,请问有什么事?”
“你叫什么名字?”
“邱志明?”
“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张经理的朋友。”
“这儿没你的事!”
领头的公安把他推到一边,指着正在卸砂和正在卸砂的几条船:“小陈,按计划行动,把这几条船全扣下。”
“是!”
“码头费和装卸费谁负责收的?”
“我。”黄会计吓得魂不守舍,忐忑地迎上来。
领头的公安先出示证件,然后打开公文包取出一份通知文件,很认真很严肃地说:“看清楚了,我们是市委市政府整治非法采砂专项行动的联合执法小组,现在按上级要求调查一个月以来的运砂船的靠泊、装卸记录和收取相关费用的单据底联,请你配合,明不明白?”
黄会计苦着脸问:“公安同志,我们只是码头,我们又没采砂,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不搞清楚运了多少船江砂上岸,怎么计算那些采砂老板的非法所得?
况且,这次的打击对象不只是采砂船,也包括明知道砂是从滨江水域采的却依然帮着运输的运砂船。之前的联合通告里说的清清楚楚,不得帮着运输现采的江砂。
“谁说跟你们有关系了,我们只是调查!”
“老板不在……”
“公安、水政和港监联合执法,难道还要经过你们老板同意,我警告你,拒不配合就是妨碍公务,妨碍公务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正在卸砂的船和几条等着卸砂的船全被扣下了……
黄会计回头看了看,见邱志明竟偷偷熘了,只能硬着头皮道:“好吧,我配合。”
“这就对了么,江科、张大,赶紧开始吧。”
“行。”
邱志明并没有跑多远,躲在一排仓库后面赶紧给张正龙打电话。
张正龙大吃一惊,急忙联系附近的几个码头老板,不打听不知道,打听了一圈下来顿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原来附近几个码头全在被公安、水政和港监查。
“张哥,兴昌的手机打不通,现在怎么办?”
“他和船估计都被公安扣了,什么雷声大雨点小,这次比上次更狠,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躲,先避避风头看看情况。”
“躲,我们能往哪儿躲?”
“你以为我想躲,可现在不躲不行,如果都跟兴昌一样落公安手里,谁想办法平事?”
张正龙越想越觉得之前请教过的那几个干部不靠谱,接着道:“你刚才说查码头是公安打头阵,看来问题还是出在公安身上。”
都什么时候了,说这些有用吗?
邱志明正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张正龙阴沉着脸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公安的事只有找公安解决。”
邱志明愁眉苦脸地说:“我哪认识公安?”
“你侄子不是找过那个李光明么!”
“李光明都已经丢官了,他能帮上什么忙?”
“他是丢官了,但他在公安干了那么多年,肯定有不少朋友。再说没点背景,他能全身而退?”
“张哥,你是说……”
“我们分头行动,我去找找人,你赶紧联系李光明,只要他能帮我们把事摆平,采砂的生意我们可以算他一股。”
“好吧,我试试。”
“要快!”
“我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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