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现在跟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那几个只会吹牛逼的混混一样没什么好担心的,他们的屁股本来就不干净,就算敢说出去,就算传到姓石的耳里,姓石的也得拿出证据。”
“黄队,来了。”
“路滑,注意脚下。”
“知道。”
“只打胳膊腿,别搞出人命。”
“明白。”
“别急,让他走近点。”
黄跃平紧盯着越来越近的边三轮,不由想起石胜勇当着那么多人面扇自己耳光的情景,眼神中全是怒火。
转眼间,边三轮已开到桥头。
“上!”
黄跃平不想也不能再等,手持木棍第一个冲上马路。
就在他抡起木棍准备给石胜勇点颜色瞧瞧时,“石胜勇”竟勐地摁住车龙头飞身下车。
整个人是往后飞的!
黄跃平愣住了,不敢相信“石胜勇”这个老混蛋居然会“轻功”。
康奎在借力飞身下车的那一刻,边三轮也随之失去控制,径直撞向跟着黄跃平冲过来的朱连贵。
“哎呀……”
朱连贵猝不及防,惨叫一声被撞翻在地。
没人加油门,加之又撞上了人,边三轮歇火了。
斗子里的蛇皮袋掉落在泥泞的路上,一个人影随着蛇皮袋掉落爬出车斗。而“石胜勇”竟冲上来从边三轮上抽出一根镐把,对着周建民就是狠狠一击!
周建民虎口一麻,手中的棍子竟被砸飞了。
“放下武器,不许动!”
余振田爬起身站稳,顾不上去拿藏在斗子里的电棍,直接拔枪,瞄准警告。
黄跃平反应过来,意识到有埋伏,正准备让弟兄们赶紧跑,“石胜勇”已经到了他面前,抡起镐把呵斥道:“听见没有,放下武器!”
这时候,七八条人影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
“黄跃平,给我蹲下!”
“周建民,你们跑不掉的!”
“立即蹲下,双手抱头,听见没有!”
……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趸船二层会议室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石胜勇实在想不出四厂公安科都已经被撤销了能有什么反弹,更想不通李世昌跟四厂公安科又有什么关系。
他既紧张又焦急,正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局长的“大哥大”响了。
杨局见孙家文下意识看向自己,干脆拿起“大哥大”摁下扬声器键。
“报告杨局,四个混蛋按计划行动,被我们逮个正着,全部落网,没人受伤。”
“他们真敢动手?”
“不但真动手,而且准备非常充分,人手一根铁锹柄,准备冲上来给石所一顿闷棍,然后走人。幸亏我们早有准备,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韩渝回头看了看正押着黄跃平去养路队办公室的散打亚军,补充道:“也幸亏武警中队的康队反应快、身手敏捷,不然想抓他们的现行真没这么容易。”
杨局终于松下口气,说道:“辛苦了,抓紧时间审讯,必须尽快搞清楚有没有别的同伙,有没有人在幕后指使。”
“是!”
“有情况及时汇报,经费不够你们先垫着,不管花多少钱,实报实销。”
“明白。”
那是咸鱼的声音,咸鱼原来是抓现行去了!
石胜勇意识到有人想报复自己,局里不但让咸鱼秘密保护自己,甚至请武警中队最能打的康奎帮忙……
“杨局,政委,到底怎么回事?”
“要不是咸鱼和许明远,你这会儿该进医院了。”
杨局冷哼了一声,放下“大哥大”拿起香烟。
孙政委轻叹口气,冷冷地说:“把四厂公安科连根拔起,既解决了所里的经费问题又帮局里收回了对四厂的治安管辖权,甚至帮保安公司拉了个业务。对了,还帮局里搞了辆桑塔纳,连牌照都不用换,这是多大的成绩,得意忘形!”
“政委,我没得意忘形。”
“没有?”
“真没有?”
“都什么时候了,还没意识到自己错在哪儿!干工作要讲究方式方法,别说你石胜勇只是个派出所长,就算你石胜勇是市领导也不能那么干。”
“我干什么了我……”
“干过什么你不知道,好好想想,你是怎么追查子弹下落的,又是怎么对待冯必果、黄跃平等四厂公安科的干部和经警的?”
孙家文敲敲桌子,恨铁不成钢地说:“说好听点是把个人情绪带到了工作中,说难听点就是得意忘形!觉得人家屁股不干净,有一个算一个都有问题,就不把人家当人看。
可你有没有想过,就在你开始调查子弹下落的一天前,四厂公安科是跟我们陵海公安局平级的单位,人家也是穿警服、开警车查别人的,都是要面子的人。俗话说打人不打脸,你倒好,扇人家的耳光,专门打人家的脸,还当着那么多人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