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家国情怀啊!”
王记者深受感动,唏嘘不已。
水上分局的彭局沉默了片刻,喃喃地说:“什么样的家庭就能培养出什么样的孩子,难怪浩然那么出息呢。”
王政委点点头,感叹道:“什么样的师父就能带出什么样的徒弟,能有浩然这样的儿子,能有许明远和咸鱼这样的徒弟,徐三野此生无憾啊。”
见冯局若有所思,余秀才抬头道:“今天的送葬,都是明远和咸鱼安排的。”
“安排得不错,徐三野在天有灵,一定很高兴。”冯局深吸口气,想想又说道:“向柠也不错,跑前跑后忙活了好几天,徐三野没白疼她这个徒弟媳妇。”
播放完徐三野给儿子儿媳的遗言,开始播放徐三野生前最喜欢听的歌。
从《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放到《十五的月亮》,再放到新歌《长城长》、《一二三四歌》和《长大后我就成了你》……
贺副师长听着听着笑了。
另外几个同学愣了愣,也相继露出了笑容。
“贺师长,你们笑什么?”冯局好奇地问。
“上学每次开到运动会,他这个地方推荐的学员跑得比我们这些部队学员快,跳的比我们这些部队学员远。结果搞文艺活动,唱歌都比我们这些部队学员唱得好。”
“论单兵军事素质,他一样比我们强。”
一个同学接过话茬,回忆道:“有一年他去我们部队驻地附近抓犯罪分子,扑了个空,没抓到人,就去部队看我。我们部队正组织打靶,他看了一会儿手痒了,要了一杆枪,打得比我们准,搞得我们很没面子。”
陵海这边对徐三野最了解的当属丁政委。
丁政委不禁笑道:“他虽然没参军,但他是老民兵,从小就玩枪,打掉的子弹没一千发也有八百发,他的枪法都是用子弹喂出来的。”
贺副师长很清楚徐三野如果在天有灵,肯定不希望看到大家伙流泪,就这么带头回忆起徐三野年轻时搞笑的事。
你一言我一语,说说笑笑,笑中带泪。
不知不觉,船队驶到入海口。
说是入海口,但距大海依然有很长一段距离。
考虑到002经不起大风大浪,韩渝拿起对讲机,通知包括老韩在内的所有驾驶员,就在这一片水域按计划行动。
“各位领导、各位亲友请注意,船队已抵达目的水域,葬礼两分钟后开始。”
贺副师长和冯局等人顾不上再开“追忆会”,不约而同走出船舱,站在船舷边看看前面的001,以及刚调完头正努力保持对水静止状态的002。
“002在后面,001在前面,咸鱼到底搞什么?”
“杨局,等会儿就知道了。”
正说着,只见朱宝根换上了消防服,跟操作高射机枪似的,打开高压水炮。
一条长长的水龙冲天而起,射出五十多米,随即呈抛物线落下,在流向大海的滔滔江面上“画”出了一扇巨大的水门。
丁政委看看正对面的海关008和刚调完头的咸鱼家货船,再往西看看002,沉吟道:“明白了,咸鱼是想让三野从水门下过去。”
冯局转业前是海军的副师职军官,并且担任过舰长,看着远处的“水门”感叹道:“过水门是航空和航海的最高礼仪,有新客机或新船过来都是这么迎接的。”
唐关长则看着对面的008和咸鱼家货船说道:“我们和对面的船所在的位置正好可以观礼。”
冯局行政级别最高、资历也是最老的,见魏大姐和徐浩然夫妇等人正在002的后甲板上做最后准备,一边整理制服一边提醒:“诸位,轮到我们了,准备送送徐三野同志。”
“冯局,等会儿您下口令。”
“行。”
让众人倍感意外的是,凛凛寒风中突然传来咸鱼的口令声。
“雷部长,刘参谋,准备发射。”
“是!”
“目标前方水门,射角幺三洞洞!”
冯局从监督39的船员手中接过望远镜,举起来调整焦距,赫然发现雷部长、刘参谋和黄干事正在001的后甲板上操作迫击炮。
黄干事旋转迫击炮的方向机,使瞄准镜的纵线对准目标,然后旋转瞄准镜的高低手轮,装定刻度,同时操作高低机,调整炮口角度。
刘参谋接过炮弹,右手掌心朝上,托住弹体,靠近炮口,左掌压住炮口边缘,拇指食指中指支撑弹体,避免滑落弹膛,弹翼部分进入炮管,成准备姿势,等候雷部长口令。
雷部长举起右手,吼道:“预备……放!”
一声闷响,刚滑落弹膛的炮弹射了出去,但炮弹并没有爆炸,水面没任何动静,而是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在“水门”上空发出刺眼的强光,并缓缓落下。
“照明弹!”
“大白天发射照明弹做什么。”
“是啊,又不是没太阳。”
众人正议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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