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要去江上抓捕,组织力量需要时间,急也急不来,韩渝干脆坐下问:“什么事。”
牛滨低声问:“你堂姐有没有男朋友?”
韩渝愣了愣,下意识抬头看向学姐。
余秀才觉得这事越来越有意思,抱着双臂笑而不语。
对讲机通话,韩向柠听得清清楚楚,顿时吓了一跳,急忙连连摆手。
韩渝举着对讲机回道:“没有,她没男朋友。牛哥,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随便问问的,小师叔,她今天有没有上班?”
“牛哥,你问这么清楚做什么,你是不是喜欢向柠姐,是不是想追求她。”
“咸鱼,你是我师叔,我们是自己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
既然喜欢就要大胆地追求,不然错过就没机会了。
牛滨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韩向柠的倩影,鼓起勇气道:“小师叔,我……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帮我保密。”
人家在边上听着呢,这个密怎么保。
韩渝正觉得好笑,牛滨就带着几分尴尬、几分不好意思、几分期待地说:“我……我是挺喜欢她的,小师叔,你能不能帮帮忙,帮我在她面前多说点好话。”
他居然暗恋我学姐!
韩渝心里竟有些酸溜溜的,再次看向韩向柠。
被人喜欢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当着鱼局面说这些丢不丢人。
韩向柠又害羞又恼火,紧攥着拳头咬牙切齿。
韩渝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态度,犹豫了一下说:“牛哥,你真要是喜欢我向柠姐,你自己来找她,自己跟她说,离得又不远。”
“我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说,你可以给她写信。”
丢人丢大了。
韩向柠急得对他指指戳戳,想想又拿起纸笔,飞快写下一行字,递到他面前。
韩渝低头看了看,心里乐开花,急忙道:“牛哥,我向柠姐现在是没男朋友,但她暂时也不会谈男朋友。”
“为什么?”牛滨不解地问。
韩渝憋着笑解释道:“我向柠姐在参加自学考试,她爸她妈管得也严,她跟她爸她妈保证过,在拿到自考大专文凭之前不谈恋爱,在二十周岁之前也不谈。”
“这么说要等好几年……”
“现在提倡晚婚晚育,谈太早也没用。”
“好吧,我可以等。”
“……”
看来他是真喜欢学姐,韩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往下接。
这时候,电话响了。
韩渝急忙结束通话,拿起电话接听。
“徐所,鱼局回来了,年前堵塞航道、抢劫船队、殴打水手的那些混蛋找到了,鱼局就在我身边,鱼局跟你说。”
“徐所,我余向前……”
就在余秀才急着向部下汇报工作的时候,韩向柠将韩渝一把拉出指挥调度室,一直拉进自己的宿舍,砰一声甩上门,揪着他耳朵。
“你个死咸鱼,当着鱼局面跟那个牛滨胡说八道有意思么。”
“疼,向柠姐,你再不松手我喊救命了!”
“你还知道疼啊,让你胡说八道。”
“我什么时候胡说八道了,是他说的,他喜欢你、暗恋你,关我什么事?”
仔细想想,确实有些错怪小学弟。
韩向柠松开手,恨恨地说:“那个牛滨也真是的,才上几天班,不好好工作,居然学人家谈恋爱。”
韩渝揉着耳朵,苦着脸道:“向柠姐,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撕我耳朵,再这样我就告诉叔叔阿姨。”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不许打小报告。再说你都这么大人了,打小报告也不怕人家笑话。”
“但你也不能动手啊。”
“好好好,我帮你揉揉。”
“我打你一巴掌,再帮你揉揉,你答应吗?”韩渝悻悻地问。
韩向柠伸出脸颊,噗嗤笑道:“来啊,我让你打。”
韩渝嘀咕道:“我不敢。”
“就知道你不敢,撕你个耳朵就叫,有什么好叫的?打是疼骂是爱,我是把你当弟弟,疼爱你,才撕你耳朵的,懂不懂!”
“你还是去疼爱别人吧,都说了我耳朵有冻疮,疼死我了。”
“有完没完,我保证下次不撕这个耳朵。”
“什么意思。”
“那个耳朵没生冻疮,下次撕那个。”
“……”
完了完了,彻底完了。
这个女人虽然不像张兰那么小气,但比张兰更不讲理,动手居然动上瘾了。
好男不跟女斗,她动手你都不能还手,以后这日子怎么过?
想到她在这儿只呆三个月,韩渝暗暗劝慰自己坚持一下,等她走了就好了。
如果局里能把张兰调走更好,如果她们都走了,以后就没人霸占小轻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