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禁地一颤。
一种奇异的感觉,自他和她肌肤相接的地方,烈火一般燃烧起来,游走全身,让她动弹不得。
她僵硬着,就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生怕会被重华发现她的不对劲之处,再狠狠嘲笑她,肆无忌惮挑逗她。
然而,重华是谁?
在之前无数个肌肤相亲的那些日子里,他早把她研究得透透彻彻的。
她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他就知道她到了哪一步。
他愉悦地笑起来,心里不可遏制地充满了得意和欢快。
就和他猜测的一样,钟唯唯一直都爱着他,而且对他很有感觉,他在渴望她,她同样也在渴望他。
他蹲下来,半跪半坐在钟唯唯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睛,手掌打开,紧紧贴在她的腿上。
忽轻忽重,慢慢摩挲,从外往里,从下往上,一寸一寸地挪。
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这个混蛋!
钟唯唯全身僵硬,心里有一百二十万头野马狂奔而过。
她明明病得要死了,为什么还是想着那种事,而且是见到重华就会忍不住想那种事?真是要死了!
她明明不是这种贪图情*欲*的女人,可是……她紧紧咬着牙关,一动不敢动,就连开口骂他都不敢。
她却不知道,自己的脸变成了粉红色,眼睛也是波光潋滟,水汪汪的,完完全全地泄露了她的秘密。
重华原本还带着些恶意的报复戏弄在里面,到此刻,也跟着情不自禁的变了心情。
他收了笑容,眸色渐深,手慢慢往上移动,试探地放在了钟唯唯的腰间。
钟唯唯忍不住又是一颤,然后怒目而视:“你干嘛?”
重华并不出声,轻轻握住了她的腰。
指尖熟悉的触感,让他瞬间想要落泪。
想起这些天来,青衣等人打听到的消息,知道钟唯唯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一直都在吃药。
何蓑衣也是外面各大药铺的常客,还时不时出去寻药,结合她离开前做的那些事,他心里也有了数。
重华仰头看着钟唯唯,眼里含满了泪水,但是他拼命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他不再想要报复她,不再想要让她难堪,也不想要证明什么。
他只想抱住她,说自己有多么的思念她,多么的喜欢她。
重华把头埋在钟唯唯的膝盖上,一言不发,宽宽的肩膀轻轻抖动,眼泪瞬间浸湿了钟唯唯薄薄的春衫,烫得她坐立不安。
钟唯唯愣愣地看着重华的头,不太明白他的怒气瞬间就变成了眼泪。
说好的互相伤害呢?说好的恶言相向呢?
她才刚鼓足的,想要和他对抗的一切勇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直直地坐着,一动不动。
重华也没有管她是什么反应,他只是埋首于她的膝盖上,焦躁不安的心和灵魂,突然找到了家和归属。
不含任何情色的成分,不含其他任何意味,单纯的就是,他需要她,他想她,终于找到了她。
他终于可以和她这样,在一树梨花下,静静吹着风,晒着春天的太阳,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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