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流涕,后悔逃跑。
一定要折磨得她各种谄媚讨好,他满意了,高兴了,才放过她。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就叫张翼:“张翼!你滚出来!”
张翼从阴影里滚出来,谄媚地道:“陛下有何吩咐?”
重华心情很好地道:“快去想,如何才能正大光明地去九君山?”
张翼为难地皱起眉头:“恐怕不能,陛下。除非……”
“除非什么?”重华不满地把枕头扔过去打他,“再吞吞吐吐的就弄死你。”
“除非打仗,九君山离东岭不算太远,隔着两座城池吧,若是打起来,陛下需要亲征什么的,那就顺理成章了。”
张翼谄媚一笑:“属下可以为陛下分忧,前些日子东岭与郦国守军不是摩擦不断么?
属下略施手脚,必然就打起来了。打得凶了,陛下正好有理由出战,把九君山一片全部占掉也没问题。”
重华瞪他一眼:“仗有那么好打?朕是那种为了一己私利,不顾军民死活的昏君么?”
张翼摇头:“看着不像。”不过贪恋女色也是真的。
“一看就是个笨蛋,问你等于白问。”重华兴趣缺缺地赶他走,陷入自己的思绪中,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万安宫中,韦太后枯坐在火盆旁,长长的指甲在狮子狗的毛发里捋了一遍又一遍。
狮子狗不舒服,几次想要站起来躲开,又被她狠狠压下去,只好无奈地闭上眼睛,轻轻颤抖着,任由她蹂躏。
妙琳走进来:“娘娘。”
韦太后期待地看着她:“怎么样?找到钟唯唯了吗?”
妙琳神色凝重:“没有,他们在大雁河跟丢了人,死伤惨重。新跟上去的这些天来一直都在找人,但是找不到。”
韦太后用力掐了狮子狗一下,狰狞地道:“一群废物!”
狮子狗吃痛,扭头就要咬她,她一巴掌把狮子狗搧开,站起身来,焦虑地来回走动。
只要一想到钟唯唯还活着,而且拿着先帝的遗旨,随时等着要取她的命,她就觉得身上压了一块大石头,就连觉都睡不安稳。
来回走了十多遍之后,韦太后下定了决心:“点燃那盏红色的宫灯,挂到飞凤楼上。”
妙琳迟疑了一下,听话地退出去,将宫灯挂在了飞凤楼上,然后一如既往地打发走值守的宫人,守在门外。
韦太后半阖了眼睛,安静等待。
许久之后,窗户终于发出一声轻响,一条人影出现在屏风之后,照旧的模糊不清,看不清楚身形样貌。
韦太后已经不执著于弄清楚这是谁了,懒洋洋地道:“许久不见你,还以为你已经忘了万安宫呢。”
慕夕站在屏风后,低笑一声:“太后娘娘这么大一尊佛在这里镇着,在下怎能忘却?
只是近来风紧,在下身体也不舒服,是以没有来看娘娘。娘娘是想在下了么?
也是,听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
娘娘久居宫中,守寡多年,就连正常男人也没见着几个,难免空虚寂寞……”
韦太后一听这话越来越不像,气得抓起东西朝屏风扔去:“****!再敢不敬本宫,本宫活剐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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