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房子后面靠山,前面是一大块药田和茶园。
村里人既害怕他又尊重他,悄悄和钟唯唯说他是能和黑白无常求情的人。
例子是,好几次他都救回了已经死去的人。
钟唯唯虽然不信什么“可以和黑白无常求情”的说法,但是救回死去之人这样的说法,却真的令她生出来几分期盼。
何蓑衣更是信心满满,药方上有几味药,产地之一就是九君山。
李药师这种土生土长的土大夫,一身学识多半来自于家族传承。
就算是这几种药已经绝迹了,他也多半知道一点。
只要能知道一点,那就能顺藤摸瓜,找出些蛛丝马迹来。
更何况,李药师身份十分特殊。
出乎意料,李药师对钟唯唯跟何蓑衣十分冷淡,他甚至不愿意给钟唯唯看病号脉。
他一直蹲在药地里忙活,假装自己很忙:“我这几颗珍贵的药苗要死了,今天真是忙不过来,要不,你们明天再来?”
钟唯唯感受到他的态度,不由得看向何蓑衣,只见何蓑衣半垂了眼,眼里满满都是杀意。
钟唯唯唬了一跳,再去看,何蓑衣眼里的杀意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双笑成月牙状的眼睛。
他好脾气地在李药师身旁蹲下来,帮着他弄药苗:“我为先生做牛做马,还请先生帮个忙,替舍妹瞧瞧。”
李药师看了钟唯唯一眼,转过身背对着何蓑衣,闷声闷气:“你别乱动!你弄不好我这个。我也不要你做牛做马。”
何蓑衣笑着挪了一步,再次接近李药师:“不管先生想要什么,只要你治好她,我便能满足你。”
李药师突然站起来,用力把手里的东西砸在地上,大声骂道:“你这个人好没道理!我看不来这个病。你咋胡搅蛮缠呢?”
他一吼,好几个在附近茶园里干活的村民就扛着锄头围拢过来:“怎么啦?”
钟唯唯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李药师已然大声道:“这两个外乡人,好生无礼,非得让我帮他们看病,还说什么看不好就要弄死我。”
再一指何蓑衣,“特别是他,踩死我好几颗贵重难得的药材,那可是娃儿们的救命药呢。”
村民一听,全都神色不善的看向何蓑衣。
九君山中多瘴气,大人知道,不会随便踏入那些地方,小孩子贪玩不懂事,往往容易出事,那就要靠李药师来帮忙救命了。
虽说何蓑衣平时很会为人,但涉及到这种会影响大家的紧要事,没人高兴。
李药师继续煽风点火:“真是的,随便给点钱就让来历不明的外乡人住进来,也不怕惹麻烦。
莫非真要等到出了大事才后悔吗?一看就是男盗女娼,不是好东西,看好你们的茶叶和贵重物品吧。哼!”
边说边走回去,重重地把门锁上。
钟唯唯怒了,哪有这样血口喷人的?
不看病就不看呗,这样冤枉人。
再对上村民排斥的样子,心里更难受了,拉着何蓑衣就走:“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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