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被她们逼到这个份上,再不还手就丢人了。就算不为我自己着想,也要为陛下的脸面,还有钟袤的将来想想。”
很有道理,她若是要做皇后,就该如此。
重华很开心:“葛湘君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已派了十三卫的人在暗里查探,若是真有人捣鬼,我轻饶不了他!
过几天,我准备正式举办一场宫宴,欢迎师娘、阿然、阿袤他们进京。
到时候给师娘一个诰命,阿袤也要跟着封,我想给他封赠厚一点,又怕别人不服,封赠薄了,又觉得不如意。”
不管钟夫人和钟欣然二人品行如何,钟南江对二人是有大恩的。
重华要得到天下读书人的拥戴,就要尊师重道,厚待钟南江的遗孀和遗孤。
所以给钟夫人一个诰命封号很有必要,最紧要的是,可以顺势名正言顺地给钟袤一个官职和爵位。
毕竟钟南江没有儿子,而钟袤是他正式收在膝下的义子养子。
绕来绕去,不过是为了名正言顺给钟袤一个身份而已,更是为了给钟唯唯一个好名声。
厚待义母、义姐,就算别人不会说她宽厚,也不能挑她任何毛病。
重华为了她,可谓是殚精竭虑。
钟唯唯鼻子一酸,赶紧掩饰地低下头,转过身借着放碗的机会,一连做了几次深呼吸,才算缓过气来。
“钟袤身无寸功,又素无才名,更不是义父的亲生子,世人都知道他是我的胞弟,封赠太厚对他没有任何好处,按惯例来就行。”
重华道:“我还怕封赠太薄,让人轻视他,欺负他,让你不开心不放心。”
钟唯唯道:“有陛下在,谁敢轻视他,欺负他?”
重华被她逗得笑了起来:“也是。”
他拉着她去看黄历:“你看看哪天比较好?”
重华挑的都是最近的好日子,但钟唯唯根本不想让钟袤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突如其来的变故断绝了她向重华坦白的一切可能。
她笑着指了一个日子。
“八月初六?”重华皱起眉头,“那是下个月的事了,要这么久吗?”
钟唯唯自有办法说服他:“当然要这么久。一来,师娘太过焦躁,晾一晾她,比较好;
二来,我还在风口浪尖之上,风平浪静些再封赠钟袤,更不容易引人反对。
您赐给师娘和大师姐的宅邸正在修整,下个月初六,差不多能修整好了。
她们正式入住,您趁势举行宴会庆祝,再一并封赠,感谢师父当年的教养,正好一举几得。”
她说得头头是道,重华竟然不能反驳她:“就依你。”
重华在那里批折子,钟唯唯就拿了扇子在一旁替他搧扇,重华觉得她真是前所未有的温良乖巧。
心情无限好,却又舍不得她受累,好说歹说,把人轰走:“回去歇着吧,朕还要接见大臣呢。”
钟唯唯十分不舍:“让我再陪你一会儿。”
重华简直乐滋滋的,若是何蓑衣看到现在这情形,不知要气成什么样子呢。真是恨不得把何蓑衣倒吊在一旁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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