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感到不解了,担心地地问他:“书上的图案,你不是都已经可以背下来了吗?怎么还有问题?”
他抬起头,无可奈何地望着我们,流露出一丝苦笑,满脸忧虑地回答:“人家拿出来的那本检查色弱专用的书,根本就不是大嫂拿回来的那个版本的书,版本完全不同,页码图案序列排法完全都不靠谱。一点儿都贴不上边。”
我们全家都笑了,而笑的又是那样无可奈何。
既然如此,只好听天由命了。由于眼睛存在色弱。报考专业的范围收到了很大的限制。我的小弟弟也开始有些慌乱了。他自己拿不定主意该要上什么专业的大学,妈妈倒是从上海出差到cd办事,在家里。妈妈也弄不明白。爸爸在上海宝钢分指挥部工作,当时也不在cd。那个时候,写信又说不清楚,电话也说不明白。何况我自己从来没有进过正规大学的门,什么大学好,什么专业好,妈妈和我是一点儿都不在行,在这一点上,我可以预言,爸爸就是在家,她也没上过大学,估计他也提不出什么高招儿,对于高考后,我的小弟弟如何填报大学志愿,我们根本就提不出任何行之有效的建议。
处在这种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我弟弟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把他的几个好同学聚集在我们家里,采取抽签打卦的办法,来决定填报那几个大学的自愿。
他们各自先从自己的衣兜里,翻出了由学校里的老师,提供给他们的那几张《cd市教育招生系统发的招生目录大全》,全部都摊开来,七零八落地铺在我们家里的那个方桌子上,他和他们那几个同学,考得分数全都是高分。选校应该说,基本没啥问题。也都有一个共同的问题,都是由于眼睛,都有或多或少地存在一些问题,在所要选择的专业上受到不少限制。
俗话说。人算不如天算。现在他们就得沿用中国古代的做法,采用这个抽签打卦的方式来决定,以后要上什么专业和大学。就是要靠他们今天的算卦,现在就得让他们一个个地慢慢来吧。
于是他们每个人站在方桌的另一端,闭目养神双手合一,都非常虔诚地在那里默默地祷告着。一个人把自己的身体背向那个方桌子,手里握着一根火柴,默默地念叨着,把这根火柴聚过头顶,抛向举空中,再呈弧线形被抛到那张招生目录大全上,那根火柴头落到哪儿,就立刻停下来,马上查一下,首先是看看这个专业,它是否有色弱等方面的限制要求,如果这个专业有色弱等方面的限制,那这回就不算,重新拿根火柴再抛。如果没有,就把该专业和大学的名称记下来。需要报五个自愿,为稳妥起见,都多打几次挂。经过多次打卦后,基本确定了几次大学和几个志愿,在此基础上,再把这几个大学和专业志愿罗列排成顺序。在经过大家激烈讨论,最后各自定稿。正式填入高等大学入学申请志愿表。
几天以后,高等大学入学申请志愿表,就交给了cd七中学校的老师。
不管怎样,我的小弟弟。他的高考已经完成,高等大学入学志愿已经交出去。剩下的,就是两件最痛快最潇洒的事情。
第一。他找出来很多长长短短的绳子,在书柜和床底下,翻腾了老半天。终于可以把他的所有教科书,和作业本。全部都收集起来,打成捆子,在家里束之高阁。再也不用翻书本了。
第二,他可以痛痛快快地玩儿了。在cd市的里里外外,方圆一百多公里范围内的名胜古迹,基本上都被他和他的同学们,痛痛快快地都跑了一个遍。然后他又跑到上海玩儿去了。
终于在8月中旬,我的小弟弟收到了华中工学院电厂热能动力系的入学通知书。我们也得知:他已经被华中工学院电厂热能动力系录取了。都为他高兴。最先是为他高兴,然后就为他收拾行李。我原来带到四川省洪雅县罗坝公社的乡下当知青,后来又从农村乡下带回来的那个藤箱,给我的小弟弟装上了他的换洗衣服和参考书籍。还给她卷了一个被褥蚊帐之类的大包袱。在材料处胡伯伯的帮助下,给他托运到了华中工学院电厂热能动力系。
9月上旬,他就从上海乘轮船直接到武汉。到华中工学院报到上大学了。
1980年年终我第一次一个人做全公司的基地建设年终工程结算表。
请看下一节《80年的年终结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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